胡思乱想的纸壳箱

节操喂狗,狗不吃只好捡回来
内心是个无洁癖无下限的人,只是爬墙动作太慢容易被卡住

【#三日一期#】命(3)【大量不讨喜内容务必阅读预警】


预警:


1.有头有脸大量剧情的女审,有伪刀审剧情,有审→刀剧情

2.是以前用过的设定,不过本文和前文没有半毛钱关系

3.本文是历圌史改造向,改·造·向,所以历圌史内容不要细究更不要学历圌史

4.所以人设在内的各种设定会和官设有出入,和通常理解有出入

5.没啥恋爱剧情,西皮盖章但是更接近隐藏线

6.作者自嗨,嗨上天了不下来


前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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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大量历史改造内容出没,请简单看一眼就行【】

居然没有屏蔽词!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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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说什么呢……?”

一期一振怀疑自己听错了。丰臣家二世而亡,之后就换成了德川的江山,这事日本人都知道,从哪跑出来这第十七代家主?他只能同样俯身行礼,脑门抵在地板上,仿佛要将那木板压穿。

幸亏主人先起身了。少女叹口气,转眼望着窗外明晃晃的天,欲言又止,半晌过去,才转回脸来,重新映在一期一振太阳似的眸子里。

“那,就先从我和三日月宗近的关系开始说吧。”


天正十八年九月十八日,一期一振献上。

庆长十九年十一月初,大阪城冬之阵,

同年十二月一日,淀殿急病去世。

庆长二十年一月十四日,丰臣秀赖退位改封安房国。江户幕府改年号元和。

同年六月三日,丰臣秀赖病逝于安房郡,丰臣领地被收回。

元和元年十月十日,江户二条城失火,德川秀忠葬身火海。

同年十月二十七日,德川家康去世。

元和二年三月末,原丰臣尾张派众大名突然接连起兵,征讨德川幕府。

元和二年五月十五日,丰臣家第三代家主还俗继位,俗名丰臣宁宁。


天下再度兵荒马乱。


“那之后的事情,对你来说就更加天方夜谭了。”

少女讲到这里,一期一振已经皱紧了眉头。

“……恕我直言,这与我所听说的……”

“我明白。”幸子笑了笑,垂下了眼,“淀君是因什么病而死的,二条城因什么失火的,这些事情在我们的历史里也没有定论,但那一直是我记忆中的正史。直到突然有人找到我,说这段历史是错误的。”

“……”

错误的必须修正。

“他们找到我们,因为错误的根源来自我们家传的一柄太刀。”

主人看向了隔壁,一期一振还在呆呆看着主人。

“三日月是随我一起来到本丸的,他是这个本丸的初始刀。因为呀……”幸子转过头,笑了,“一期一振吉光是丰臣家男性家主的守护刀,而三日月宗近则是女性家主的守护刀呢。”

“……承蒙错爱,当此重任,不胜惶恐。”一期一振扶着膝盖,弯腰低头的动作像没电的机器人。

少女点点头:“来到本丸之后,我和他单独呆了一阵子。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半点头绪也没有,没什么心思经营本丸,每天就浑浑噩噩地蹲在本丸发呆。后来,三日月有几天没在我眼前晃悠,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他在试着洗衣服,衣服上都是血。

“我知道他是刀,可我从小就被三日月宗近看着长大,他对我来说就像亲爷爷一样……我……我真的被他吓到了……我真的没法想象他真的会杀人……

“……他告诉我,他擅自去看了正确的历史,之后他下了结论。

“是他亲手杀了淀姬。”


一期一振想起了三日月对他说过的话:“强改了命数的,是他……?”

丰臣家的少女点点头:“他说,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丰臣就会毁于一旦,黄金的大阪城会消失不见,而且……而且一期一振会被烧毁,重锻,沉眠在深宫里,再也见不了面……”

“所以他就……?”

他想斥责,又收住了口。这些事对三日月宗近来说有多重要,身处另一段历史中尽数遗忘的自己根本不能懂。

“他这次受伤,是又回到了淀姬被杀的时间,阻止了自己。但是撤退路上,他被护卫们围住,伤成那样才逃出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一期一振不禁感叹。

“那时候的事,暂且说到这里。”幸子长舒一口气,继续说,“其实,若论输血,鹤丸的血缘照理说来是比你要近的,应该比你合适。但我选你,是因为你身上有那个时间、那个空间里的真相。你的血,能把三日月从错误的历史里救出来。”

一期一振又听不懂了,皱着眉头思考了几秒,突然瞪大了眼睛:“……三日月大人说刀没有命数……所以……!?”

“我有我的命数,不该出生,但是他还有救。请救救他。”

小女孩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像是忧虑的母亲。


“鲶尾。”

“怎么了,一期哥?”

粟田口的大房间里,药研正监督短刀们乖乖换好睡衣钻被窝,一期一振和胁差兄弟俩一边给弟弟们熨平衬衫挂进衣橱,一边聊起天。长兄先开口搭的腔,真得到了回应,却只是嗓子里含糊地嗯啊了几声。

“怎么了?”于是弟弟又问了一遍。

“……怎么说呢……”整理好博多的小衬衫,一期一振叹一口气,“方便出去说吗?骨喰也一起来吧。”

两个胁差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头雾水,还是点头答应了。


月色像轻纱铺在廊檐下,吉光家三个几百岁的大孩子坐在走廊边,一人拿了一瓶短刀买回家的波子汽水,听着夏风吹动菖蒲叶子沙沙作响。

“鲶尾以前问过我,如果修改了冬之阵的历史,我们会不会免于烧身。”

骨喰面无表情,点点头。鲶尾则像是被点名批评了一样缩缩脖子。

“有是有啦,不过一期哥你说的对,咱们既然是主人的刀,当然要听主人的话嘛。是我那时候想太多了,让一期哥担心了。”

“我不是想追你的责。”到底是家里的开心果,一期一振揉揉弟弟的脑袋,脸色就缓了几分。“我是在想……如果没有秀赖呢。”

鲶尾正老老实实承受揉脑袋之刑,突然听了这么一句,第一反应就是和骨喰对眼色。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眼睛果然也看了回来,看似冷漠,内里也藏了自家人才能看懂的不解。

“一期哥,这不像你诶……到底出什么事了?”

两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他,一期一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说实话,只能姑且敷衍一下。

“今天……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了那时候的我站在天守阁上,虽然下一秒发现只是看错了,但是……就是很在意。”

他说了个慌,在心里忏悔一下,然后原谅了自己。

两个少年又互相看看,歪歪头,勉强接受了兄长的解释。然后鲶尾抬起头看着月亮,长长地“嗯——”了一阵子,好像在用力表示自己有多么认真地思考。

“没有秀赖的话……丰臣家只会死的更快吧。你想想,太阁那时候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吧?就算淀殿再怎么能生,怕也怀不上殿下的孩子了吧。”

骨喰点了点头,一期一振不说话,鲶尾两边看看,又继续说:“而且北政所也没有孩子,所以,太阁一死,又群龙无首……是吧。”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期一振点点头,意外地皱起了眉头,“但是,如果在太阁身体还很好的时候,淀殿就不在了的话……”

“一期哥,你在说什么啊?”

“兄弟,你想太多了。”

两个弟弟都绝口否认了这种可能性。而且一点都不满足于仅仅否认,倒是比大哥还要积极地讨论起来了。

“淀姬那会儿多年轻啊,又那么得宠,能出什么事?”

“就算出事了,秀吉也会找个新的女人吧。”

“哎呀哎呀,虽然这么说以前的主人是不太好吧,但是,骨喰你知道,有些猜测……是吧?”

“可以找养子。”

“说是这么说……诶?刚刚在说什么来着?”

三句就跑题了,一期一振无奈地笑笑:“所以你们是觉得,即使没有淀姬,也不影响结局。对吗?”

两个脑袋非常坚定地点点头。

是的,一期一振也这么想。高楼倾倒不是一日之功,也不是一人之过。

三日月宗近还隐瞒了什么。


这一日,难得地不那么热了。三日月伤势转好,随主人搬了公文桌到那棵大樱花树下,吹凉风喝凉茶,听夏蝉勤快地叫着,抓紧片刻光阴寻它的伴侣。

“……我写不动啦……”

幸子扣上笔记本电脑,一头栽在桌上,没呆几秒,又觉得电脑捂热的桌面不舒服,一仰头躺在了树根下头,抠下一枚蝉蜕把玩。

“那就休息休息吧。”三日月笑笑,抬头看向院子另一头。过一座红色的小桥,另一边的水池里头,一群短刀正在拍水花玩,扰得池里三色的锦鲤四散游走。

再近些,是他们的兄长。一期一振端了个食盒,正穿过草地向他们走过来。是短刀们买的冰淇淋吧。自上次输血一事之后,一期一振往主人与近侍的地方走动更频繁了。幸子觉得是好事,三日月也这么想,特别是一期一振对他的态度日趋自然,这是件好事,称得上因祸得福了。

“主人,三日月大人,辛苦了。”晃神的功夫,那位付丧神已经到了近前,“这是弟弟们买的冰淇淋,趁着还没化,请用吧。”

“好耶!”

少女一下子从桌子后面蹦起来,旋风似的打着转就贴在了一期一振旁边,翘起脚,从盒子里抓了一盒巧克力味的雪糕,撕开包装啊呜啊呜吃掉半盒,然后僵硬着发出了长长的怪叫。

“冷食不能吃太快呀。”三日月苦笑着看女孩耍宝,也起身从一期一振手里随便取了一盒,低头一看,是草莓味。

“我想您也许会喜欢香草或者红豆……?”

一期一振贴心,三日月也省心,只摆摆手摇摇头,笑着拒绝了:“无妨,这个就很好。”

“那就好,”兄长松了口气,又鞠了一躬,“那么,我失陪了。弟弟们还在等我。”

“别呀,留下来一块吃嘛。你看这个老头子笑眯眯不说话,盯工盯得可紧了!你在这他就老实多了!”

两把古刀都无奈地笑起来,谁也不推辞了,盘腿坐在草地上,陪着小主人吃起冰淇淋。


“越来越热了呢。”

汗水顺着脖颈滑进帽衫,一期一振把凉冰冰的奶油含在嘴里,贪图那一点点转瞬即逝的冰凉。

“过阵子还会更热吧。”

三日月倒是没怎么出汗。本就怕冷的他,对这刚刚升起的热浪没什么反应,慢吞吞吃着雪糕,厚实的袖子垂在身侧,懒洋洋摊着。

“所以还是凉快一点好!”

嫌辫子贴在背上太热,幸子草草盘起头发,大口大口吃着雪糕,转眼就换了第三盒。一期一振原本还以为自己拿得太多吃不完,这么看,反倒担心不够吃了。再看了看对面笑得和蔼的长辈,更是不太放心了。

“三日月大人身体没关系吗?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吃这样的东西不要紧吧,不然我代您做一阵子近侍,您先好好休息……”

“哈哈哈,不碍事的,已经好啦。”见一期一振又犯了爱操心的老毛病,三日月从容打断他,“一期一振的血大概有什么奇效吧?感觉比先前还要好哪,哈哈哈。”

还有说笑的心思,大概是没事了。一期一振故意叹口气:“您又开玩笑了,我的血能有什么功效,我自己倒也想知道呢。”

“有哇,有解他相思病的功效。”

“小纱。”

相思病?一期一振怀疑自己听错了,而三日月匆忙插嘴又让这句话显得更有说服力了。他不确定这里是不是该追问,但是审神者也没有让他迷茫太久。

“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都和他说了。一期一振都为你流血啦,这点事情他有权利知道吧!”

三日月仍然不打算松口的样子:“那你不会连小狐丸殿那里都说了吧。”

“唔……那倒是没有。”

难得见三日月这么苦恼地摇摇头,一期一振也难得地在心里偷笑起来。不行不行,这里还是要打打圆场的。

“主人也是好心,您也别太苛责了。”

“这个孩子,总是这么喜欢捣乱。”

“这么多年,您辛苦了。”

“哪里,不辛苦不辛苦。”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三日月的目光挪到一期一振身上,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了。是光线的问题吧,也或许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真的好了一点。至少一期一振是这么想的。

“我才辛苦了呢。”小女孩左右瞥瞥两个人,嘀嘀咕咕又吃完了一盒雪糕。


结果,今天也没能打探出来。晚上,一期一振结束了和山伏国广的切磋,回到粟田口房间,发现有一半的短刀都没回来。

“怎么了,其他人呢?”他问一旁带着平野和前田一起看动画的骨喰。

“闹肚子去了。”骨喰回答得很干脆。

啊,是冰淇淋吃多了吧。想想,把买雪糕的任务交给鲶尾和后藤,最后肯定是这种下场的。算了,就当长了教训吧。说起来,今天主人也没少吃雪糕呢……该不会……

若是从前,他大概觉得交给近侍解决就行了,今天的情况则不太一样。三日月重伤刚刚养好,怕是还不太方便,而且带冰淇淋去的又是自己,还是得跑一趟,看看情况才行,只在门口看一眼就好。这么想着,他就起身了。

沿着长廊回回转转,走过几排房间,主人的卧房就不远了。通常他不会来这里,别的刀也不会。毕竟,虽然真身是刀,而化身总归男女有别,无事自然不会到这里闲转。也因为如此,这专属于主人的院子,比别处来得寂静。

流萤在草丛间忽明忽灭,偶尔有几只搞不清时间的蝉知了知了地叫上几声,似乎又感到寂寞,哑了嗓子。

这样的夜里,谈话声分外刺耳。

“……真的不打算和他说点什么吗。你可以留下来的,他不会……”

“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

“再不说,可是……真的……”

“要我帮你把被子拿出来吗?”

“你要是不说那我就先说了!”

“晚上还冷,多盖一层吧。”

“三日月!”

“不必替我担心,主人。我自有分寸。”

然后声音停了。站在门外的一期一振有点尴尬。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还是早走为妙吧。

“三日月,”主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才活了十几年了,就觉得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你不可能不想说的……而且,而且我会消失,你还有机会不会消失啊,他也……”

“你想多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说什么。”

说什么?一期一振隐约觉得他们在讨论自己,但他又不想承认,心里头总是有个念头在拒绝,拒绝承认这主从两人还有事情瞒着自己。是害怕信任被破坏吗?还是不想卷入麻烦?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理由?但是无论哪一种,对话还是在源源不断流进他的耳朵,脚下仿佛生了根,走不动。

“说出来,再不说出来就晚了!你不知道你每天一看见他是个什么表情!我在旁边看得都难受死了,你快说吧!”

“该睡觉了。”

“三日月,你昏迷的时候喊他了。”

“……”

“别骗自己了好不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像初恋小男生一样啊——”

“小纱啊。”

“嗯?怎么了?”

“就是一大把年纪了,才觉得,不说那就不说吧。没什么过不去的。”

“……你明明就过不去。”

“也许吧。好了,早点睡吧。”

“……答应我,别把自己憋得那么难受。”

“嗯嗯,答应你答应你,快睡觉吧。”

之后的对话就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争论似乎结束了。一期一振松口气,抬脚沿着来时的路离开。

嘎吱。

地板突然响了。他一时间慌了神,想停下步子,却觉得脚底下发滑,力道不稳,忙踏出另一只脚,踩得木板扑通一声响。

“谁?”

糟糕,被发现了。

他下意识地拔腿就跑,只听到拉门刷拉打开,另一个脚步声扑通扑通靠近,然后没了声音。

他为什么不追上来,自己又为什么要逃?他心里想着,脚下却丝毫没有减速,和那个停下步子的追兵之间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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