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纸壳箱

节操喂狗,狗不吃只好捡回来
内心是个无洁癖无下限的人,只是爬墙动作太慢容易被卡住

【317?】谁(合?)

本文西皮:真的是317?

本文主题:都市情感原耽风格狗血剧
本文雷点:
1、我自己都觉得ooc。觉得我写文不会崩角色的就别想多了,坚持用这几个名字完全是为了内部的一点小私心
2、行文特别矫情狗血,为啥变成这风格就当是我受刺激了吧
3、一如既往不黑角色,但是全文大概没有彻底无辜的角色
4、最后一次重申,虽然这篇写了挺久的但是我真不保证这篇的质量,你们就当是我受刺激的产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了,是那个组织干的吧。
可他们为什么不惜做到这个地步?他们是谁?
我到底是谁?

“一期……一期!”

跑,快跑。

“一期!”

跑到断气,跑到死,跑。
他要来了。

“一期!”

跑!

“一期!一期你听见了吗?”

“跑!他来了!跑!”

“不用跑了,大少爷!醒醒吧!”

一期一振猛地睁开眼,四周是一片漆黑。酸痛感给自己带来一个好消息,手脚都在。
他摸索一下四周,觉得是一张单人床,有木质的床头柜,那么,可能有灯。他在想要不要开灯,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所以才告诉我的?”
是三日月的声音。
“我没那么大度。再说,”这个声音是鹤丸,“那家伙不知道就算了,你也不知道?”
“哎呀,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是知道……”
“你要是知道?”
“……好像也不能怎么样,哈哈。”
知道什么?
啊,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我不是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无处可逃了。
谜底揭开,所有的恩宠原来都是过错。罪孽像负债一样层层叠加在他身上,挤压着单薄的肋骨。他仿佛听到了自己正在吱嘎作响,从骨骼血管到五脏六腑都不想再待在这幅皮囊里,恨不得立刻撕裂而出,作别这个世界。
我不是他,我不是。
我是……

那圈养过的体态,那调教过的身姿,那培育过的举止。除了高岭之花,还有谁能做得到呢?
有的。

一个失职的替身。

“他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一期一振。”
鹤丸在门外说。
“但是他生下来也没有作为别人活过。”

一期一振是一对儿双胞胎。
他们原本有两个名字,但是他们又相似到父母都难以区分。
只要我们不说,他们分不出来的。两个一期一振在分别的前一个晚上这样互相保证。
若干年过去,与男人一刀两断的女人死了。少年拎着小小的行李箱,见到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兄弟。他们都有同一个名字,同一个长相,他们的未来都很长,长到可以重新回到同一根轨道上。
那,你来做我的替身吧。
两个人用同一个身份活着,互相镶嵌,交错,溶解。
我醒了。那么我也是。
我累了。那么我也是。
我恋爱了。
我也是。

一个大活人失踪了,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呢?道理很简单,就是死了。
他只是单纯的幸运,替身比本人幸运。火光冲天的时候,另一个人被护送着先逃了,而他看着那辆车开出几十米,在街角炸成一团火球,冲击力把他又吹出几十米,重重摔在地上。
之后的他,就彻底活在了另一个世界。

我是一期一振。
但我不是他。

“放过他吧鹤丸国永,那两年足够他偿还了。”
“可是你还没偿还呢,对吧。”
幽灵一样雪白的青年在廉价公寓的客厅里盯着他。三日月宗近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难缠的谈判对手。这个幽灵要的不是钱,他要钱买的到的生活,还要钱买不到的亲人。
“你想让我怎么办。”
“想看看你们能不能给我点惊喜。”
鹤丸国永说着,用力戳了戳三日月的胸口,冷冷笑道:“做卧底头脑得清楚。我不会伺机报复你,但是别忘了,欠我的我会记得。”
“我欠你的。”
“慢慢还吧。”
说罢,他摆摆手,扯了一件牛仔外套离开了。

世界归于寂静。一扇门隔开两个人。
客厅里的人一声长叹,瘫坐在地上,卧室里的人却连呼吸都觉得多余。
春天结束了,盛夏的烈日曝晒着真相,每个人都无所遁形。
叹息之后,空气凝滞了很久,外面的三日月站起身,直接推开了门。卧室内一片昏暗,那个无地自容的孩子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三日月知道他醒了。那孩子睡着的时候会蜷起身子,但不会像这么夸张,好像一条要把自己吃掉的蛇。
“一期?”
他不回应。
“醒了吧?哪里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
“那就好。鹤丸买便当了,起来吃?”
他又没了反应。
然后两人安静了很久。
“你想起来了?”
良久,他点点头。

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三日月离开了,房间漆黑一片,空空如也。

五年前的心境浮上来,却再也扯不出那个角度的微笑了。愤怒,仇恨,悲伤,愧疚,五颜六色的情绪渗进温水,凝结成冰。他无声掐着自己的手腕,想把冰块掐碎,但只有红色的指痕越来越清晰。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是谁掐断了高岭之花。
我。

一期一振走出房间,一时没敢认出桌边那个人。他的手背青筋凸起,胸口无声地起伏,一切精致都压在激烈的情绪下面苦苦挣扎。
他有这么爱他。

一期一振啊,你是谁?

他钻到桌子下面,拉开三日月的裤链。
“……一期?”
“我会向您证明,您花的钱值得。”
宠物张开嘴,把主人畏缩的器官整个含住。

他们搂在一起睡了。谁也没说话。
他们被暂时安置在这里,等警察来接。房间很小,很旧,有一股霉味。三日月没睡好,可能是房间太旧也可能是心情太糟,他没心思琢磨这个。
一期一振窝在他怀里,触感没变,温度没变,擦伤还没痊愈,空气里的霉味让他闻不出怀中人本来的味道,然后这个人就变得陌生了。
手指僵硬了,动也不敢动。然后就觉得那人的皮肤仿佛塑料一样没有质感,觉得他的呼吸像是程序一样没有生气。

他是谁?
是一期一振?是折断的高岭之花?是重金买回家的宠物?是五年前的过错反手打上来的一巴掌?
他是谁?

三日月叹口气,坐起来,旁边的人跟着醒了,迷茫地眨眨眼睛,也坐起来。
“三……”然后他硬生生改了口,“主人?您睡醒了吗?”
三日月没回答,下床打开门。夕阳照进来,他的宠物脸上还是那样的微笑,仿佛烂泥里的天鹅。
“再睡就太晚了。起来活动活动吧。”
于是他也那么笑。

留给他们互相尴尬的时间并不多,很快警察和私人律师都来了。他们讨论着一期一振不太听得懂的东西,这段时间就显得格外干燥而喧嚣。也许是下午睡觉并不舒服,也许是黄昏的阳光让人格外沮丧,他低下头,看着新换的运动裤,连呼吸都觉得很麻烦。
“让我去做诱饵吧。”
“……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
三日月的回答还是解答不了他的困惑。他就坐着不动,让存在感一点点消失在争辩中。

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律师说完,三日月也随着点了头。
“不是,不是为了钱。”
一期一振突然插嘴了。
所有人一下子看向他。那仿佛缩在套子里的青年缓缓抬起头,眼睛盯着桌面。
“我不死……事情就结束不了……”他说着,仿佛听到鹤丸在遥远的某处冷笑,“……主谋是家母的兄长,也就是……我舅舅。”

“母亲生下我们双胞胎的时候,没有结婚。”
一模一样的私生子。
“实际上母亲也没有告诉父亲生下的是双胞胎。她只想用孩子逼父亲娶她。”
为了逃离那个只知道金钱和暴力的家庭。
“可父亲知道以后,被吓跑了。”
只答应替她抚养孩子。
“……父亲带走的就是那个一期一振,留下的是我。”
我是谁。
“舅舅对母亲的决定很不满意,尤其对有着生父血统的我很不满意。”
我是一期一振。
“母亲最后无法忍受,把事情全部告诉了我,悄悄自杀了。”
我是被遗忘的那一个。
“然后我……只能去找生父……”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做孪生兄弟的替身。”
我是一期一振的影打。
“……父亲对我很好。虽然不能给我名分,但是其他都很好。”
他这样结束了一段沉重的故事,看看桌边的几个人:“所以……是我舅舅,是他还在迁怒,觉得是我们逼死了母亲。”

那么,错的是谁呢。

警察之后询问了许多细节问题。一期一振慢慢答了,没有看三日月的表情。全都说出去之后,他就不再是一期一振了。是另一个,完全另一个人,不再是粟田口的高岭之花,而是花朵下一捧无人问津的土壤。
他终于再也不是某人的爱人,只能安安心心地做一只宠物了。
说着说着,天光渐暗,眼前却越来越清晰。

询问终于结束,警方简单拟了下一步计划就离去了。一名便衣留在这里保护他们,对门还有两个时刻监听。于是两人也就几乎没再说话,安静地各自休息,或者发呆。
这种生活坚持不了几天,毕竟三日月的工作不能扔下。很快,三日月在看护下离开了。一期一振则待在小房间里,和看守他的警察聊天。
“您想多了。”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句。
不想考虑,也不想被人考虑,想消失。
“我明白。”这是说的第二多的话。
不是孩子,大起大落这么久,不至于那么傻。
“谢谢。”
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只有自己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他又开始近乎自虐地消除自己的存在感,但这一次,他觉得自己等不来有人回家的那天了。
他在梦里无数次看到门后的枪口,看到楼下燃起火焰,看到爆炸的汽车和母亲绝望的脸,但他没有惊醒过。他的梦里没有声音,只有一双手在背后扶着他,他不回头,那人也不出声。
一期一振开始讨厌做梦了。

令人窒息的日子格外漫长。警察对他这样的情况似乎见怪不怪,于是一期一振觉得,相比之下,日渐偏执的自己简直不可理喻。
他开始只用杯子的同一个位置喝水,拒绝挪动板凳,洗澡只用三分钟,睡在床上时一定要完全裹住自己,直到无法呼吸,一整夜一动不动。但同时他固执地要每天都打扫房间,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即使不开火也要把厨房弄得干干净净,还要检查空荡荡的冰箱里有没有脏东西。
他对警察说,只是待久了太无聊了。他自己也知道,他知道警察也一定知道,他的心态在一步步走向崩盘,找不到向上攀缘的蜘蛛丝。
“……还是让我去做诱饵吧。”
他后来开始经常这么说。
“……我得……对得起他。”
他是谁。我是谁。
一期一振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来。

令人窒息的日子在一个凌晨结束了。一期一振第五天失眠,卷在被子里,听马路上有一群喝醉的女生大声唱歌。然后他听到警察接了个电话,简单讲过几句,挂断,推门进来,叫他起床。
“……去哪?”
没一会儿,几个便衣警察护着他下楼,上了车,把他夹在后排正中的位置。车在街头左转右转,然后周围的景色渐渐熟悉,那星星点点的灯火,回想起来都有些情色的味道。
他在护送下回到了三日月的别墅,人很多,几乎装满了便衣的警察。谈话中他听出来,他们蹲守多年,终于找到机会准备出击了,而备选计划中需要一期一振做诱饵。
“我会配合的。”
然后他左右张望,没看到三日月的身影。
“……是吗?”
一期一振攥紧了拳头。他们说三日月宗近受伤了,现在躺在ICU里,还没有醒来。
那自己有什么脸缩在后面呢。

之后,他一直在二楼的卧室里待命。其他警察差不多都撤走了,留下来陪他的那个人让一期一振心情很不好。
“别这么看我,假惺惺的。”
鹤丸笑嘻嘻地看他。
“非常抱歉。”
一期一振也笑着看鹤丸。
开诚布公之后,事情比原来更难解决了。他们可以选择继续不说话,但鹤丸的存在感实在让一期一振心里不安。
“万一那边失败了,这边我就把你带出去,假装拿你领赏。我这儿有好几个买家正等着你的信儿呢。猜猜多少钱?”
一期一振随口报了个数,鹤丸夸张地愣了一下。
“说得挺接近了,这么了解行情?”
“上次的价格翻倍,中间再过三道手,差不多就这个数吧。”
一期一振嘴角笑着,眼睛却看着墙纸。买命很贵,卖命却没那么值钱。这世道真是讽刺极了。
但他情绪低落的样子却勾起了鹤丸的兴趣:“你觉得怎么样能多骗点?”
“直接跟顶头要钱。或者绑架我,跟他们坐地起价。”
现在没心情理他。一期一振打开床头柜,从一堆情趣玩具里拿出一本书。他上次住在这时留下的,书签还夹在原处。三日月买给他的,他还没看完就又搬家了,于是书也就被忘掉,和自己的身份一起留在这了。
一期一振摊开书,之后一页都没翻。

非他不可吗,离开他就无处立足吗?挣扎着活到今天了,以后的日子能难到哪去?其实一期一振不怕被抛弃,因为人一旦知道自己是谁,就能看到自己的前路,就还有办法坚持。
他只是看不懂三日月,他也知道,三日月自己也没看懂自己。
一定要没事,一定要回来。因为您并不是加害者。
是您救了我。

鹤丸在玩手机,一期一振在对着书本发呆。
三日月睁开了眼睛。

他一如前几日,在警方保护下处理公众舆论的问题。依旧是遮遮掩掩半真半假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说得三日月自己都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是记错了。但口径统一就行,现在最重要的恰恰不是真相,是人们渴望的“故事”。
要有受害者,要有敌人,要有英雄。情节要跌宕起伏,消息要千回百转,故事里的一期一振仿佛一朵白莲惹人疼惜,三日月被描写得昏庸愚钝毫无理性。与三条有关的所有企业都被人扒了个遍,甚至逼得三日月的父亲站出来亲自澄清。
那些故事本该就那样继续浑浊地流淌下去的,一枚子弹又激起了千层浪。
这次,保镖没来得及护住他。三日月的血染透了整个后座。
幸好没打在胸口,只是摸到自己的肠子总是感觉不太舒服。他一开始还知道车在飞奔,后来车外传来陌生而激烈的噪音,他开始感觉意识逐渐远去了。
“……告诉警察。”
他留下了几间别墅的地址。
“……这些,原本是粟田口的……留给一期……公证……在……”

睁开眼睛之后,三日月宗近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冷静下来思考,一期一振至今没有合法身份,公证实际上是无效的,即使那确实是一期一振应得的财产,这个孩子应该有翻身的一天。
但性命攸关的时候,他确定自己脑子里没有那么理性。
自己受伤的事,外面应该炒得沸沸扬扬了吧,那也许正是凶手想要的。
那自己又想要怎样?自己到底希望他是谁?三日月看着手臂上的点滴,眼前渐渐清晰。
三日月宗近所有的感性都为那个人燃尽了,剩下的只有一堆冰冷的死灰。

“说起来,你在那边那两年啊,还得谢谢我呢。”鹤丸突然和一期一振搭话,“你舅舅一早就听到风声说有个和一期一振长得特像的家伙,动员上上下下到处留意盯着你。就说你之前那个卖家,我可是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功夫,他才答应不把你送卖给你舅舅。”
一期一振合上书,抬头看过去:“原来如此……所以最后改成内部拍卖了?”
“顺道我就把三日月介绍过去了。嚯,一掷千金。”
“有钱人的世界真难理解。”
鹤丸终于放下手机抬头看向一期一振,而一期一振也在看着他,挂着那个营业式的微笑。
鹤丸笑道:“现在说这句话不觉得虚伪吗?”
“觉得。”一期一振又低下头看书,“但是谁不虚伪呢。人么,内心和外皮终究是两个物件。”
“还挺哲学。”
“过奖了。”

“鸡窝空了,小鬼准备抬棺。”
突然,鹤丸对手机念了一句,说着又敲进几个字。然后站起来,确认了一下后腰里的枪,对一期一振点点头:“我们走。”
“是。”
一期一振被五花大绑地推出别墅,塞进了后备箱。这地方意外地熟悉,他撞了几次头开始确定,这就是上次绑架他的车。
鹤丸确实什么都知道。
过一会儿车停了,他听到鹤丸在外面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打开后备箱。空气清新了不少,有一股海腥味,应该是码头吧。
“你挺有天赋,是多要了不少钱。等会儿感人的亲人相逢得让我看到最后。”
鹤丸把玩着手机俯视他,而他只回看了一眼。
不久就有车来了。鹤丸扣上箱盖迎过去,一期一振被关在里面,心跳声几乎盖住了交谈声。
“您验验货。”
后备箱又打开了,鹤丸之外还有几个人,他们站成一排俯视一期一振,看不清表情。
“我鹤丸国永讲道理的。我不知道您给那几位出了多少钱,我不知道,您就按原价给我打个八折,我就当给您厂家直销了。”
男人们一边和他调侃着杀价,一边把一期一振拉出来,他还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就被人揪着头发抬起了头。
“是他,我给您打包票。”
然后一期一振终于看到了那个人。
“……是的,是我。”
他叫了那个人的名字,而那个男人回给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您别现在动手啊。要杀要剐也得先付了钱。”鹤丸拦在中间,“万一打坏了怎么办。您这么大面子,犯不上和我们小本生意过不去嘛。”
鹤丸过得也不容易啊。一期一振暼了一眼鹤丸,这个一心复仇却不得不受雇于仇人的幽灵。
白色果然容易染上各种颜色。一期一振看不到那双眼里有半点仇恨,倒不如说确实隐藏着欣喜。
他真的是一片幽灵般的白。
一期一振正视着眼前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试图让自己更有气势一点,然后又被一脚踢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鹤丸再上来拦,这次再没拦得住,一把钞票摔在他脸上,叫他滚开。
“……你当时就是这么把妈妈逼死的。”一期一振咳嗽几声,肺里火辣辣的,“……你说她是为了钱才去找爸爸,然后也是这么把钱摔在她脸上……是啊我都记得,我那时候五岁但是我都记得!”
从另一个自己死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
接着子弹在他肩上开了一个洞,又被人一把捂住了嘴。鹤丸在旁边大叫什么,他很快就听不到了。有谁的皮鞋踢在他头上,耳旁一阵蜂鸣,接着是全身上下接连不断的疼痛。

这是我该还的债。做母亲的筹码,做父亲的累赘,做舅舅的眼中钉,做兄弟的替代品,做那个人的宠物。
我偷着一期一振的名字活到今天,该还债了。
我不是他,啊,为什么我不是他呢。

他觉得头疼,想吐,一阵阵晕眩眼前直冒金光。他的舌尖感受到了枪身上的火药和油脂味,却无法辨别到底在发生什么。

让三日月宗近倾尽半段人生的一期一振,只能是一期一振。
三日月躺在病床上叫来了护士。
“不好意思,我想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

我如果是他就好了。

码头被包围了。嫌犯劫持了两个人质,接近昏迷的自己和假装投降的鹤丸国永。一期一振努力集中精神,总算搞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一期一振今天终于可以死了吗?有多少人期待着这个结果呢?
“三日月……”
他迷迷糊糊地,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之后是一声巨响。像孪生兄弟死去时那样,像拉着三日月飞奔时那样,震耳欲聋的巨响。
头疼,疼得想吐。他忍不住呻吟,之后又是一阵剧痛,终于整个被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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