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纸壳箱

节操喂狗,狗不吃只好捡回来
内心是个无洁癖无下限的人,只是爬墙动作太慢容易被卡住

【三日一期】龙与吸血鬼·一期一振的消失(4)

我想我总写打架的心态大概是,想看血界战线2【你】

xjb吹骨头社,憋和我理性讨论并且我也根本没有看全他们的东西甚至也没有看懂超人幻想,我就是要闭眼xjb吹【】

还有那啥,天才枪手真好看【感觉会没有人陪我看黄金圈了】


前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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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平飞踢!”

“你闭嘴!!”

大包平在骷髅肩上起跳,冲着骷髅头飞踢过去。那巨大的白骨脑袋晃了晃,伸手去摘他,夜雀借机直接钻进了骷髅的两个眼窝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反倒是大包平没算准落点,一晃摔在了肩胛骨上,再一晃就掉了下去,抱紧了脊椎骨才停住。

突然,骷髅一开一合的下颚骨里传出了声音:“别想阻止我们。”

被夜雀触碰的眼窝无法视物,这倒并不妨碍骨喰把手伸向自己的腹部去抓大包平。

“少年,你这么说,意思就是,一期一振是你们带走的?”

夜雀直接对着光洁的头盖骨发问。

“……”骨喰的动作停下了,“不是。”

“没什么,我是想,一期一振出门前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几天问了平野和厚我才明白,他以前就经常过来,但是怕宗主不高兴,所以也从来没告诉过别人,是吧。”

骷髅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吧,”夜雀化回了莺丸的人形,“孩子们啊,你们这是恩将仇报呢。”

说完,他伸出手,在眼窝最深处的地方点点,笑了:

“听懂了吗?”


“所以我们能不能撕符了!”小贞喊着。

鹤丸正朝孤儿院院墙的东北角狂奔,秋夜里跑出了一身大汗,胸口的宝石胸针还在叽叽喳喳响个没完。鹤丸从来没这么恨过这群室友怎么那么吵。

“不能!我还没到!……哇啊?”

大地又是一阵颤动,鹤丸被摔在了地上。楼道里传来小孩子的尖叫,他抬头一看,四楼的窗口有几个孩子聚在一起,似乎已经被吓坏了,正要往下跳。

“别跳!笨蛋!”

“鹤丸你干什么?”

顾不得那么多,也来不及回伽罗仔的话,鹤丸甩掉上衣朝宿舍楼跑出两步,一闪身就化回了龙型,探出长长的脖子,把脸贴在孩子们的窗边。

“上来吧小鬼们,今天这是特别服务。”

他看着稚嫩的小不点们从哭到惊讶到笑,心说幼崽这个东西真是难懂,然后一双双小手小脚爬上了羽龙的龙头,兴奋地抓紧了他的龙角。

“小家伙们。这再早几百年可都是要砍头的哟。”

嘴上说着吓唬人的话,小不点们却咯咯笑了起来。鹤丸自幼受训,对小孩子还挺有耐心的,而他刚准备垂下头把孩子们放下去,却觉得尾巴一阵吃痛。他不敢太猛回头确认,怕孩子们掉下去,不过他还是知道了到底是谁做的。

“离弟弟们远点!”

哦哦,是那条鲶鱼嘛。

鲶尾咬着羽龙的尾巴,并且还在一直往土里拽。小孩子们挂在鹤丸的角上脖子上,看不到尾巴,兴奋地叽叽喳喳叫着,但声音太小,土地里根本听不到,除了吵得鹤丸头疼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平素玩世不恭,但鹤丸也是千年的龙了。他拍拍翅膀飞起来,真用上了力气,反倒把鲶尾从土里慢慢拉了出来。

“这位同学啊,你搞错了!”他大喊着,“你们阿瓦达的人我动不了的!快放嘴吧我尾巴让你咬秃了!”

“怎么可能!”

龙和鲶鱼拔河,满头的小不点倒以为只是打闹,兴高采烈地加起油来。鹤丸一瞬间非常后悔过来参与,再想了想不来的后果,觉得不光尾巴疼,脑袋更疼了。


骚速剑赶到,小贞拔腿就跑去接替了鹤丸的位置,没想到远远就看到鹤丸被咬了尾巴。小贞抓起胸针喊起来:“怎么办,鹤老大被缠住了诶!”

骚速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啊——怎么办,还有没有人在啊!”

“离月落不到十五分钟了。”大俱利伽罗声音听上去还算冷静。

小贞却急得直跳脚:“阿咪你那边搞定那个变态没有啊?”

“让我集中精力……!”

眼看着月亮被高楼挡住,三日月和小乌丸缠斗的身影越来越远,龙和魔法师们手心里攥满了汗。


“您不去帮忙吗?”

学校后身的小树林中,数道红线网出了一块场地。龟甲贞宗出不去,烛台切光忠也不行。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吧。抱歉,麻烦您随我走一趟了。伊芙利特!”

老橡木的手杖上雕刻着精美而危险的纹路,烛台切握在手里耍个花,上一次交手中偃旗息鼓的火精灵们再次跳跃起来,在绳网中间反弹跳跃,画着复杂的轨迹扑向龟甲贞宗。

白西装的阴阳师甩了甩符纸,一只巨大的乌龟突然出现在两位魔法师中间,缩了头和四肢还是填满了一半的空间。火精灵撞在龟甲上没有半点伤害,连灼烧的痕迹都没留,烛台切毫不动摇,手杖一敲地面,火精灵又连成了一个圈,围绕着乌龟猛烈燃烧起来。

“没有时间陪您玩了!”

说着,烛台切突然跳上龟背,单手一撑就翻了过去,手杖挥向阴阳师,老橡木上泛着让人不安的红光。

龟甲却随手拨动一根线,震动传遍整个网络,之后,头顶突然甩下一根红绳,拦了烛台切了手腕一下,那手杖的方向就变了,不等烛台切反应,凝聚强大破坏力的手杖就砸在了脚下的龟背上。

炽热的火精灵早就把龟甲烧脆了,手杖一击,龟甲立刻被砸碎,稀里哗啦洒落一地,还冒着火星。烛台切一挥杖,唤来风精灵旋转着将他托起,这才没有受伤。低头再看,地上只有骨片。原来方才击碎的那并不是一只乌龟,只是一副巨大的龟骸骨。

“这是来自大陆古老的龟甲卜数。”

龟甲贞宗推推眼镜,附身捡起了一块碎片:“在下也是收钱办事,事已办成,本就不想纠缠。既然您和那位大人都如此执着,那就请容我把下一步的行动交给天定吧。”

“这是您的习惯?”

烛台切对东洋魔法并没有那么熟悉,他维持着备战状态,看一片片碎裂的龟甲漂浮起来,围绕龟甲贞宗盘旋,那戴眼镜的阴阳师却似乎不惧全黑的天光,专心端详着每一片龟甲上的纹路。

“掌控自然之力是西洋魔法的基本原理吧,”青年的脸被骨片遮遮掩掩,看不真切了,“东洋魔术,讲求的是借用自然之力。命途和选择亦然。”

烛台切放下了手杖。

“那么,您是说……”

“交给天意吧?”龟甲贞宗笑了。


但三日月渐渐等不及了。

几次强攻上去,都被对方避开,再唐突进攻只会被对方看出自己心慌意乱。于是他退下两步,招架乌鸦一次次的冲击,眼角看到街道上灯火阑珊。


“还没好么。”

宝石胸针里这次传来的是大典太的声音。他站在教学楼天台上,脚下布好了魔法阵,手中握着一根黄铜手杖,立在阵中央。

“还差一个,东北角没有人了。”骚速剑对着胸针喊到。“兄弟,强行启动吧。”

“……这是天照加护的符咒,强破掉恐怕不妥。”

“快没有时间了。”大俱利伽罗压低的声线听上去没有刚才那么冷静。

小贞已经急得大叫起来:“啊——混蛋,可恶——”

“东北角,我找到了!”

突然出来一个计划外的声音,所有人一时间没认出来,过了几秒钟,才听到小贞慢慢开口。

“……物吉哥?”

“抱歉,我来晚了。”是物吉贞宗的声音,非常认真。“配合你们撕掉它就行了,是吗?”

“是!”小贞那边有一阵树叶摩擦的噪音,应该是又低头钻进树丛里了。

骚速剑舒了口气,咧嘴笑了起来:“好!兄弟,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随时。”

“那,全体就位!”

“好咧!”小贞的声音。

“是!”物吉的声音。

“嗯。”大俱利伽罗的声音。

“三、二、一!撕!”


一期一振也很想知道自己在哪。总觉得似乎在做梦,又好像梦里才是现实。

他坐在教室中央,正午的阳光洒在花地毯上,孩子们围着他,横七竖八躺着,都睡着了。有的轻轻打着鼾,有的含着手指,有的一翻身,把脚搭在了别人脑袋上。

一期一振笑着,低下头看他们,抚摸孩子们柔软的头发,哼着安眠曲,连自己也昏昏欲睡了。

“你喜欢这里吗?”

另一个一期一振站在他身边,问他。

“嗯。”他点点头。“这是我本该过上的日子,不对吗。”

“不对。”另一个一期一振的面目看不清楚,声音干净却冷淡。“你本该死在城堡门口,大蒜味的木箱子里,蜷缩得像一只刚出生的耗子,烂到只剩骨头。”

“那,我本该死在村口的广场上,”他的声音也很干净,而且温柔,“在弟弟们眼前,让他们伤心难受。”

“你应该死在树林里。被无名的吸血鬼撕咬,吮吸成冰冷干瘪的骨架,倒在草丛里任凭蝇蛆啃食。”

“可是,”他抚摸孩子的手停下了,“我那么该死么。”

“你已经死了。就不必问该不该死了。”

一期一振想转过头去质问另一个冷漠的自己,但仿佛有一种力量叫他转不过头。相反,他不自禁地抬起头,看到了教室的窗户,看到窗外从正午变成了黄昏,一头龙飞过天空,消失在窗框边上。

“你要活在几百年前的情绪里么。”

“有什么不可以。”

这是我原本该过的日子。这是我原本的样子。

他再次低下头,孩子们还在熟睡,地毯上写满了他看不懂的文字。

“你要抛弃几百年来的选择么。”

“有什么不可以。”

花纹扭动着,围着孩子们转圈。

“你要放弃几百年的人生么。”

“有什么不可以。”

每一个孩子身下都画了一个圈,安静地打转。

“你要放弃你的主人么。”

“有……”

他已经张开口了,却再发不出声音。

第三个一期一振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最后只剩他了,却连他都要放弃。”一期一振掐着一期一振的脖子,开口的声音是沙哑的,“是他给了你名字,是他给了你人生,是他给了你支配和忠诚,你怎么有脸在这任性。”

那个温热的躯体在他手下挣扎,然后变冷。一期一振站起来,脸色苍白。

“你可以自暴自弃,但事到如今已经晚了四百年了。”

那副身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回来了。”面目不清的一期一振这样问。

“非常抱歉,被关了一个多月,还有些不适应。”

一期一振垂下眼,俯瞰地面。每一个孩子身边都画了一圈白线,幼小的身体一动不动。

“回去吗。”

“该回去了。”他开口说话时,嘴里有一对獠牙,“只需要再死一次。”


符咒撕下的瞬间,大典太在楼顶的魔法阵也发动了。一瞬间,整片天空被黑暗覆盖,伸手不见五指。但这个过程只持续了数秒,再转眼看去,楼还是楼,操场还是操场,所有人似乎都站在原地没动,只是三日月勾起嘴角笑了。

“可算准备好啦。”

他随手扔了重剑,在小乌丸下一次进攻时,直接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握,一拉,一翻,扣住对方,接着双翼收紧,摁着红衣少年从天空俯冲直下。

“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三日月宗近。”

一阵轰鸣,沙尘飞扬。


“备战。”大典太举起黄铜手杖,对全员下令,“我要维持这个空间,不能支援。三日月一旦野性复苏,你们要做好战死的准备。”

“把这条鱼弄走!只有你们打不过他的!”

鹤丸猛扇着翅膀,急得要命,下面的鲶鱼还是不啃松嘴。祸不单行,对面失去视觉的荒骷髅也扑了过来,气得鹤丸猛喷一口火,暂时逼退对面,接着隐约听到有人大骂:

“鹤丸国永!没被拍死差点被你烧死!”

夜雀落在了鹤丸脖子上,化回人形,挨个揉揉小孩子的脑袋,又拍了拍鹤丸的龙头:“稳住,我把孩子们抱走。荒骷髅那边暂且交给大包平,大概两边都死不了,嗯。”

“你俩关系真好。”鹤丸讽刺地哼了一声。

“嗯,关系特别好。”莺丸十分坦然。


这边可苦了大包平。

他像猴子似的在肋骨间翻转跳跃,还要忍受磷火时不时的骚扰,一但失手,脚下有至少四层楼的高度等着他慢慢摔下去。

“混蛋……”再怎么力大无穷,这么耍猴下去也会疲惫,大包平不至于傻到这都不知道,他只是想不出要怎么对付这个大个子。

“这么大……这么大的妖怪了!怎么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说你呢!!”

好容易在肩膀下面找了个空隙休息片刻,白骨的巨手又伸了过来,大包平一气之下索性正面迎击。他翻上肩头,脚踩着锁骨,提一口气,正对着骨喰的手掌硬生生接了下来。

“是你们找天照许愿的是吧!厚都说了!也太会给人添麻烦了……啊!?”

话说一半,骨喰就没再向下用力,反而把手抬起来了。大包平来不及收力,脚下一滑,就这么从五六层楼的高度直直摔下去。


幸好一根发着白光的红绳接住了他。

“……啊?”

红绳熟练地把他捆住,放回地上再解开。再一看,数十道白光从地下钻出,缠住荒骷髅,拽着他匍匐在地面上,五花大绑。

“……啊??”

大包平傻张着嘴,感觉背后有人拍他。

“没事吧?”居然是烛台切光忠。

冷静了几秒钟,大包平才爬起来:“没事没事,那个,是谁?怎么回事?”

“哈哈,”烛台切笑得有点尴尬,“挺复杂的,容我事后再讲清楚吧。如今最重要的是……”

“是啊。”

两人收了脸色,仰望天空。


一弯新月傲居在夜色正中央,漆黑的天幕不见半点星辰。

“……原来如此。解除我的结界,布置了新的魔术空间。是顾忌数里外的平民吧,如此境地尚能考虑周全,佩服。”

尘埃落下,小乌丸被三日月摁在地上,没有反抗。

“被驯养了四百年啦,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这不是特地拜托大典太来帮忙的嘛。”

三日月宗近眼底的新月亮得出奇,显得他嘴角那抹微笑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等了一个月,就是在等今晚的三日月,是吗。”

“而且在等他自己醒过来。”人形的躯体周围渐渐散发出硝烟味。“天照大神的使者哟,我不喜欢动武,也没兴趣渎神,能不能请你自己解除法术?”

回答在意料之中:“神明的决断,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我等神之使者,传递神的责罚、散播神的恩赐,乃是本职。”

“那好吧,东方的天使大人,太可惜了。”

巨龙在漆黑的夜晚降临,威严充满了整个空间。

“本来应该跟你性子挺合的,看来今晚免不了要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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