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纸壳箱

节操喂狗,狗不吃只好捡回来
内心是个无洁癖无下限的人,只是爬墙动作太慢容易被卡住

【317?】谁(转)

本文西皮:真的是317?

本文主题:都市情感原耽风格狗血剧
本文雷点:
1、我自己都觉得ooc。觉得我写文不会崩角色的就别想多了,坚持用这几个名字完全是为了内部的一点小私心
2、行文特别矫情狗血,为啥变成这风格就当是我受刺激了吧
3、一如既往不黑角色,但是全文大概没有彻底无辜的角色
4、最后一次重申,虽然这篇写了挺久的但是我真不保证这篇的质量,你们就当是我受刺激的产物()




一期一振仿佛听到早春的冷风吹了过去。 
他也不想破坏难得的幸福感。但昨天听到的话让他非常在意。 
 
“你见到鹤丸国永了?” 
一期一振点点头,把烤面包机接上了电源。 
三日月叹了口气。难怪能这么顺利地把一期一振找回来,那个人还在纠缠不休呢。 
“我确实是欠他太多了。” 
他长叹一口气,看着一期一振预热起煎锅来,准备煎鸡蛋。 
 
“鹤丸国永是他的假名,本名应该是姓五条吧,但是到底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一期一振倒了杯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三日月看着他的动作,慢慢地,一边说,一边整理思绪。 
“三条家世代是手艺人,从我父亲那里才开始走上商人的路线。他凭着从小在家里练出来的眼力,做印刷品起家,起色很快。”三日月讲着自己家里的情况,听着微波炉嗡嗡作响,看着一期一振倒出花生油,在煎锅上均匀地摊开,“我们家的产业刚开始走上正轨那时候,有一个叫五条兼永的男人找到父亲要入伙。扩大规模需要钱,父亲当然答应了。条件谈得很顺利,合作也很愉快,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然后散伙了?”一期一振一边敲碎鸡蛋摊进锅里,一边接话。 
“很正常的事。在三条得到了经验历练和资本,然后自己另开了一家公司。”三日月点点头,“商场上是很常见的事。算是和平散伙了,没有太多纠纷,双方都是看在老情面上吧。” 
“然后呢?” 
“然后三条转换方向了。如你所见,现在在做重工和电子产品,外观设计仍然是一流的。”三日月笑了,“三条也没有去挤五条的路。五条兼永没过几年就因为身体问题,把位置早早继承给了大儿子国永。” 
“国永?” 
“五条国永。” 
鸡蛋在油锅里滋滋作响,一期一振灵活地给它翻了个面:“我记得那位鹤丸,确实是……” 
香味传进了三日月的鼻腔,他嗅了嗅油脂和蛋白质的香气,点点头:“是的,他说他叫鹤丸国永。” 
“您说他原本应该姓五条。” 
“但是五条国永八年前自杀了。” 
煎蛋的手力气大了一点,蛋黄被弄碎了,金黄色的蛋液在锅底摊开,黄白交织,乱作一团。 
“那他是……” 
“我猜他是五条国永的儿子。” 
 
一期一振没接话,把鸡蛋煎到熟透,铲出来,打进去第二个鸡蛋。 
“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做好准备。”三日月叹了口气,脸色沉下来,“虽然你坚持说自己不是粟田口家的大少爷,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得把它说完。” 
“您说吧。”一期一振眼睛盯着鸡蛋,仿佛鸡蛋正盯着他,“我准备好了。” 
“五条在印刷业发展得好好的,却赶上了经济萧条,情况也是一落千丈。也正是那时候,三条有一批关乎生死的新产品要选择新的代工企业合作。五条国永私下来求助过,希望我们能协助他们转型。父亲本来是答应考虑的,但是招标时,五条身后突然出来了一匹黑马。” 
“您是想说……” 
“对,是粟田口。” 
 
一期一振倒也没有什么表示,手上稳稳地给鸡蛋翻了面。 
“不管什么时期,同行竞争不是很正常么。” 
但三日月苦笑了一声。 
“可是同等优势的前提下,三条最后选择了粟田口。三条提供了从设备到培训的一整条生产线。粟田口活下来了,五条没有。” 
“……为什么这么做。” 
一期一振把半熟的鸡蛋盛了出来。 
“那次招标是父亲委托我负责的,代工厂是我亲自选的。你觉得呢。” 
微波炉叮了一声。一期一振转过去,把牛奶拿出来,递到三日月手里。 
“谢谢。” 
“不客气。” 
喝了一口热牛奶,三日月抬眼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苦涩地弯起了嘴角。 
 
“您是要说,因为您一时徇私,害五条没能挺过来?” 
“是的。” 
一期一振把土司放进烤面包机,转过身继续煎培根肉。 
“您还想说,我是您的共犯?” 
三日月笑了。 
“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你还只是个实习生,我干嘛要拖你下水。” 
培根肉的香气弥漫开,勾得两个人肚子都不住咕噜噜叫起来。 
“企业倒闭是常事,您不必这么自责。” 
“也许吧。”三日月喝了口牛奶,压压肚子里的馋虫,“但我要是知道五条那时候已经借了一大笔高利债,我应该也不会选粟田口吧。哈哈。” 
一期一振迅速把培根肉也翻了个面:“……我真不应该在做饭的时候听您说这些。” 
“确实,差点就煎糊了。”三日月摇了摇头。 
一期一振不打算被他带跑节奏:“那么,五条国永是被放贷人逼死的。” 
三日月又喝了一口牛奶,肚子稍微平静了点。 
“那伙人是团伙嘛,警察盯了很多年也拔不掉。五条国永死了,妻小一早就改名换姓各自托付出去,他们追不回债,就换了人报复。常有的事。” 
三日月放下杯子。 
“这件事里对不起的人太多,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报复到粟田口头上。” 
 
“五年前,粟田口的厂房突然同时失火,家族的负责人却一个都联系不到。等到火扑灭了,才发现粟田口本家也遭了劫,现金和能变卖的东西都不见了。对比了厂房仓库里受害者的尸骸之后,全家上下只有你的尸体没被发现。 
“都以为你是被烧干净了。因为有些化学品的燃烧温度很高,如果在燃烧中心又被炸碎了的话,也许…… 
“那天我没能去现场。我们的关系是秘密,所以我只能派人去核实损失。但是那个人当时去了。” 
“那个人?” 
一期一振把培根肉全部盛出来,面包机也响了。 
“那个叫鹤丸国永的。他去了。”三日月看着一期一振拿出生菜,一瓣一瓣撕开叶子洗干净,“他是实习警察,跟着跑现场,调查死者人际关系的时候找过我。说来惭愧,当时我的情绪很乱,一连串搞砸了很多事……本来我就不是这块料嘛,总之,累积到一起,父亲生气又把我赶出了公司……总之那时候没有心思注意别的。反倒是他,他是办案人员,当然能记住我了。” 
“当然的。毕竟他把您当成仇人。” 
一期一振答着,转身洗了两个番茄,放在案板上切片。 
“后来你被拍卖,也是他告诉我的。” 
刀停了。 
“是他?” 
一期一振转过头,看向三日月的眼神有些不解。 
“他偷偷找来我这,说他发现到你……” 
“等等。”一期一振放下切了一半的番茄,转过身,“什么时候的事?” 
三日月眨眨眼:“就是我买下你之前一个星期吧。怎么了?” 
“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就作罢了。”一期一振握着刀,垂下了眼,“但是我在那里待了两年,每个星期都能看到他。为什么他等了两年他才……” 
三日月看看一期一振手里的菜刀,温和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头。 
“我不知道。也许他心里还记恨我们,但是最后选择原谅了。” 
“……”一期一振把菜刀放回案板上,垂下了头,“我不是他。” 
“你心里明白的,对吧。” 
“……我不是他。不是。” 
“你明白就好。” 
“……” 
 
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两人捧着两杯牛奶,吃着三明治,听到门铃被摁响。 
助理带着三日月的公关团队来了。一期一振下意识转身离开,三日月把他拉了下来。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公开了。别走。” 
 
讨论的过程对一期一振来说很难接受。三日月已然习惯于面对媒体和公众,但一期一振还没有。 
一遍遍排练如何表演,一句句教他怎么回答,换下三日月的外套,穿上为他准备了很久的西服,一期一振挺直腰板站在落地镜子前,只觉得镜子里那个人不是自己。 
“一期,别怕。”三日月从背后拍拍他的肩膀。 
“……嗯。” 
而一期一振在看着镜子发呆。 
 
我不是他。 
可镜子里的这个人也不是我。 
 
他伸手去摸摸镜子。镜面凉凉的,他的指尖和影子隔出了玻璃的厚度。骨节清晰的手指伸展着,手背到腕骨轮廓清晰,钻进衬衫袖子里。袖扣闪着金光,刻着月亮的纹样。 
年轻的肢体修长有力,包裹在昂贵的布料下。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身子,衣服忠实再现出他的线条。肩颈自然地向后收,挺胸,收腹,后背画出一道弧线,定制西服显出他漂亮的线条。他双腿并拢,自然而然地摆成丁字型的步子,含蓄优雅得有些不真实。 
最糟糕的是,这一切并没有人特意教给他。 
 
我是他?我是镜子里的那个他? 
 
“一期,看到了么?” 
看到了。 
“很适合你。” 
是吗? 
这真的是我吗? 
 
一期一振看向镜子里的三日月。那张脸紧贴在自己旁边,什么时候看去总是好看得不像商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这真的是我的世界吗? 
 
穿着昂贵的衣服,在大众面前昂首挺胸,一字一句轻快而自信,所有人都会安静聆听自己的声音。走出镜头,一个精明又好看的人正微笑着等待他,一起看所有想看的风景。 
 
这是我的生活吗? 
 
或者是,衣衫褴褛,在面目模糊的人群中被堵住嘴,蒙上眼睛,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耳边每一个字都关乎自己性命,被束缚的手脚却依旧动弹不得。漫长的煎熬过后睁开眼睛,看到的永远是不认识的脸孔。 
 
“主人。”他还是习惯这个称呼,“如果我真的是他的话,那些人肯定会再来找我的吧。” 
他看到镜子里的人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说了。” 
“我来做诱饵吧。” 
宠物自暴自弃,饲主却皱紧了眉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他们刚刚失手,近期肯定会比较低调,这件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说。” 
“是呢……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 
 
那该道歉的人是谁呢。 
 
他随着三日月走出正门,坐上车。助理坐在副驾驶座上继续对他们讲解要点,一期一振努力理解消化,三日月却只是捏着一期一振的手指把玩,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附近的几辆车一直跟着他们。不是什么危险人物,都是便衣警察。一期一振作为五年前命案的当事人,现在被层层保护着。 
只是这样就没事,那就好了。三日月眼里映着车外的风景,思绪时远时近。这不是接受采访前应有的状态,这样子太糟糕了。 
简直跟五年前一样。 
他用力捏了捏一期一振的手指,身旁的人转头看他,而他毫不知情。 
“主人?” 
三日月仿佛没听到,顾自看着远方。 
“主人?没事吧?” 
放心不下的一期一振拍了拍他的肩膀,三日月这才回过神来。 
“嗯?抱歉,走神了,哈哈哈。” 
他爽朗地笑着,一期一振眼底却浮起了担忧。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只接受了一名记者的私下采访。这让一期一振松了口气,场面小一点,安心感也就强一点。 
问题都在预备列表里。一期一振的身份,两人的关系,绑架者的身份,一期一振失踪期间的事情。 
“所以他现在是在接受我的庇护,仅此而已。” 
大部分都用失忆给掩盖过去了,还有一些用谎言瞒了过去。 
“我们要要保护证人,决不能让那些危险分子继续逍遥法外。” 
在犯人没有一网打尽之前,关于一期一振的所有话题,都是真假参半。 
三日月答得如鱼得水,无比流畅,甚至替一期一振回答了大部分的题目。 
一切都很顺利。 
“希望犯人能够早日落网。” 
“谢谢。” 
 
门外,接近正午的太阳晃得人眼晕。一期一振抬起头,觉得有些恍若隔世。眼前林立的高楼在阳光里只剩下剪影, 
“对了!三日月先生,我能以个人立场提问吗?”记者突然回过头,举起录音笔表示确实已经关闭,“这位,就是您上节目是说的那位吗?” 
不想听。无论哪个答案都不想听。一期一振低下头。 
“不好意思,这次是公事公办。等犯人抓住了,我们有机会再聊吧。”三日月诚挚地笑着,“替我给主编带个好。” 
一期一振也笑了笑。 
 
我是不是他。 
我是不是他的那个他。 
 
“一期,走吧。” 
“……是。” 
他们距离敞开的车门还有一步,一期一振在三日月胸口看到了一个红点。 
他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向那个红点扑过去。他觉得自己喊了什么,然后他看到了一片鲜红。 
那片鲜红属于保镖,而他和三日月都被保镖拉开了。其他人试图迅速把他俩塞进车,但一期一振却拉着三日月往回跑。 
“一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几秒钟之后,车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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