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纸壳箱

节操喂狗,狗不吃只好捡回来
内心是个无洁癖无下限的人,只是爬墙动作太慢容易被卡住

【#三日一期#】深空之上·Bad End:英雄和罪人【科幻+克苏鲁paro】

1.三日一期之外所有西皮不盖章,欢迎自由脑补

2.科幻+克苏鲁=并不是纯正科幻也并不是纯正克苏鲁,原创味很重。

3.克苏鲁邪神在处理上比较偏向于“怪物”,请不要完全带入原作或游戏规则思考

4.作者是个物理考过25的大脑没有回沟的妹子,所以瞎编的科学原理请不要信,那只是毫无意义的装逼而已

5.全篇完全没有黑任何角色的意思,不解释

6.哪怕热度只有0我也要搞完这篇,就是这么任性

7.克苏鲁从来没有完美结局,继续看下去请慎重

前篇见:1 2 3 4 5 6 7 8 9 番外1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END:虚假的美梦 END:残酷的现实



说好的BE结局。

前两个结局的分歧点在于如何回答尤格·索托斯的问题,这个分歧点则是在见到副王之前,一个没有奇迹发生的结局。

很刀,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不要点开。有多刀呢?大概会让你后悔追这个文吧【】

明明快过年了,结果最近各种心态不好,脑内都是黑泥。

再重复一次,不能吃刀的尽快退出不要影响过年的心情。

以上确认OK的才可以继续下拉。






——Bad End:英雄和罪人——Turth or Falsehood——


 


鹤丸回平安京是来看老朋友的。十年前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他和鬼丸受到备前皇族庇护,背井离乡才逃过一劫。这一阔别,便是十年。而过了十年,他终于有机会回家看看老朋友。

钢铁和水泥筑起了新的平安京,原本的树居大部分还在,树下则多了很多匍匐在地面上的水泥房子。蜿蜒的自动公路和以前差不多,只有车窗里时不时掠过的几个机械警察,让鹤丸真切感受到世道变了。

他坐在车子后座,来接他的司机是龟甲贞宗。龟甲被三条军队除名之后没有暴露身份,又不太想回到相州,现在就留在这里,做些小买卖。

“这十年可真是,怎么形容好呢。”温文尔雅的小生意人笑着说,“人人自危呀。”

与邪神有关的一切都成为禁句,所有人都看到了巨神的崩塌,所有人都明白了潜藏在身体里的恐惧,那么,会造成什么结果呢?

“是啊,这两年才消停点,要不我怎么敢回来。”

鹤丸笑着回答他的功夫,车子被机械警察拦下来,扫描了一遍,才放他通行。

“你不知道,你看这几个树居。”龟甲指了指最近的几棵大树,“前几年差点被砸了。”

听到龟甲这么说,鹤丸探头看出去。参天的建筑确实有点破旧了,再一仔细想想,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不是三日月他……”

“是他原来的房子。”龟甲点点头,“有些人当他是英雄,有些人当他是罪人。最后是备前施压给保留下来的……说是作为留给后世的警示。”

“……没了那座山,我真有点认不出来这地方了。”鹤丸努力说笑,却不能否认自己的嘴角有点僵硬。

 

一夜之间摧毁了邪恶的根源?

如今看来,真是可笑啊。

 

他们的车子绕过树居,继续向前行驶。自动公路很快就到了头,接下来是普通的土路,路旁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植物。

“这里就是原来那座山的位置了。”

当然,一点都看不出山的形状了,不如说,这里已经是一片平原上的次生森林。只是乔木长得还不大,灌木却欣欣向荣,小草努力钻出头,噌地蹦起来,这才发现那是一只虫子。

这里本来就该是这样的,鹤丸撑着下巴感叹。

“再走一段就到了,准备好证件哦。”

“哦哦!”

掏出身份卡和厚厚一摞纸质资料,车已经停在了检查口。他们下车接受检查,鹤丸借机看看四周,荒无人烟,只有两个警卫和一堆机械警察围在一圈水泥围墙外面。

风里有奇怪的味道,鹤丸认不出是什么植物,不过他确定这味道他在饭店里闻过。向警卫打听一下,对方回答他,是他朋友在院子里种的草莓。

“日子还挺自在。”苦笑着摇摇头,鹤丸暂时挥别龟甲,独自进去见他的老朋友。

 

十年前,山体崩塌,无数被压扁的飞船从山体里掉出来,有些已经被黑洞引力撕得粉碎。他是被人从那堆碎片里翻出来的。

“哟!还记得我吗!”

他远远就看到了那人的身影,一身松散的运动服,带了工作手套,正站在田边发呆。鹤丸冲他打招呼,挥了挥手,那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笑了。

“哎呀,这是谁家的大鸟飞进来了?”

“去你的!”

说着笑着,鹤丸就到了那人近前。

“老大,这十年过的怎么样?”

三日月宗近笑着对他点点头:“挺好的。”

 

被囚禁的犯人领着老朋友进了屋。房子不大,十来平米的房间,单人床,衣柜,书桌,几本纸质书,一个放工具的小箱子,然后什么都没有。

“房间简陋了点,不过是单间还有院子,跟退休生活没差别啦。”

两个老朋友坐在床上,从窗口向着三条境的方向远望,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被囚禁了十年的犯人究竟承受过什么,逃亡在外的鹤丸不敢问。

“我这十年啊,什么都想过。只有后悔这件事,想都不能想。”

却是三日月先开口了。

“我知道。我也没后悔过。”鹤丸摇摇头,“早就该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就是帮忙踹了一脚而已嘛。”

“……鹤啊。”三日月却没有接他的话。这对话方式,鹤丸熟悉得很,“镰仓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镰仓。这个词让鹤丸有点尴尬。

“……比这边还厉害点。”他总结了一下,最后这么说,“劳动力短缺,当时许多产业彻底停工了,这几年刚刚好起来一点,哎呀……还是得靠人造人。”

“比原来好些了吗。”

“我不知道。我猜不到。”

猜不到那些小家伙的死究竟有没有意义。

三日月苦笑,长叹了一口气。

“鬼丸怎么样了。”

到底问到鬼丸了。问到他,就很容易提到那个人了。

“鬼丸身体挺好的。”所以他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就是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

“是吗,鬼丸也老了嘛,哈哈。”

幸好,好像糊弄过去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闲话,守卫进来,说探望时间结束了。三日月笑着叹口气,拍拍鹤丸的肩膀:“走吧。别担心我。”

这次,鹤丸却皱了眉头,难得的没有说笑:“……开玩笑,怎么可能不担心。”

“担心也是一辈子,不担心也是一辈子。”被担心的对象却豁然笑着,仿佛事不关己,“我没事,我挺好的。这不还有一期在么。”

还是说到那个人了,鹤丸心口一紧。

“……三日月,十年前你问过我,人造人最多能活多少年。”

“是呢。”

“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

“对呢。”

“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却依然笑着,笑着看着鹤丸。

“怎么了吗?”

 

离开三日月,鹤丸坐在车后座,望着窗外欣欣向荣的原野。龟甲在前面默默地开车,两人沉默了半条路。

“你还是提了?”

“他先提的,我原来不想提的。”

显然,刚刚探望过老朋友的鹤丸有点烦躁,不耐烦地皱着眉头,但是张张嘴,又说不出责怪的话。

“哎……”

于是龟甲也不提了,专心开车。但沉默被打破了一次,就难以再维持第二次。过不多久,这次是鹤丸先开口了。

“我知道,我明白。”他焦躁地说,“但是……他那个样子……”

“会让你后悔当年帮了他?”

龟甲接话,鹤丸猛摇头,又停下来,不住地叹气。

“你不知道。鬼丸总说,伯耆那次他以为自己已经累透了,但是这次才是真的让他觉得自己变老了。”

鹤丸咽下了鬼丸常说的下一句:也是这次之后让他真的有点理解长官了。

“所以,你是觉得三日月也老了?”

“他简直老糊涂了。”恨铁不成钢,这词在过去是三日月用来形容鹤丸的,现在却反了过来,“我知道他这些年肯定特别难受,但是他这个样子……哎……”

听到这声叹息,龟甲还是忍不住了。

 

“你不知道。”他的语气平静,声音却颤抖,“那个人是从他手里抠出来的。下半身都没了,凉透了,整个都僵硬了。他抓得死死的,尸体生给他抠出十个印子来。我没在现场,我只看到了衣服,他留了好几年,宝贝似的藏着,闹得最凶那年却被人抢走烧了。”

“……你别说了。”

龟甲深吸了一口气,长吐出来:“要不是上面统一口径说都是那个人一手策划的,三日月今天都不可能活着。”龟甲嘲讽地笑了笑,“策动人造人造反,多完美的借口。”

“我知道,你别说了。”

“生前我见过他几回,你也见过。你知道,我也知道,三日月最知道。”龟甲沉默一下,“但是有人要做这个恶人,做这个弃子。让死人来做,对大家都好。”

鹤丸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狠狠捶了一下座椅靠背。

“所以说,我们全都理解不了他到底有多难受。”

车里密不透风。鹤丸又念了句脏话,然后一路沉默。

 

轨道在平安京的夜空里留下一道光带,三日月坐在院子里看天,但是机械警察把院墙照得通明,他眯了眯眼睛,还是看不清星星。

“那颗大概就是江户座的太阳星了吧。”他指着天空自言自语,“我去过一次。很热闹的商业星球,气候还不错,有挺多新鲜玩意。我对他们的空港印象特别深,入境口岸都是黑色的装潢,说是欢迎黑船来航打开新世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想不想一起去看看?

“哎呀,忘了,和你说过好几次了。

“真是的。以前怎么问你都不跟我说实话,现在怎么问你都跟我装傻。到底想不想去嘛。

“别拿院子糊弄我,告诉我你想去,我就想办法从这出去。别这么看我,宝刀未老呢。

“对了,那颗是尾张的太阳星吧,你是不是跟着鬼丸去过?

“告诉我,那里什么样。

“好吗?”

他仰望夜空的眼睛半蓝半黄,他摘下手套的手背长满了羽毛,他的指尖捏着一只小小的山羊角,独自映着深空之上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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