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纸壳箱

圣诞快乐！！
包包实装啦！！超可爱！
十万！！……(ಥ_ಥ)肝，我肝……
顺便活动地图真是超适合刷真剑的，终于把典典的真剑刷出来了！典典帅！
典典和包包互相怼超可爱【】
想快点把包包领回家（ˉ﹃ˉ）
所以大家圣诞快乐好好肝哈(￣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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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耶稣的生日，阖家欢乐的日子。
但是对于被划为异端的魔法生物来说，就不是什么值得祝福的日子了。所以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不会特意过节，只会去商场淘些打折商品，买一整只节日限定的烤火鸡，然后在家里美美的享受一个亲密之夜……
听上去他们还是在过圣诞节的。
今年也是这样。两个人早早买完了东西，窝在被炉里啃着一整只火鸡。电视上到处都在放圣诞特辑，穿戴漂亮的女记者采访小学生想要什么圣诞礼物，各种童趣的回答五花八门，讨人喜欢。
“您和圣诞老人谁飞得快？”
没有犬齿确实不太方便吃肉，不过一期一振拿着刀叉，漂亮地肢解了一只鸡翅，把最柔嫩的部分送进嘴里。
“嗯，应该是他吧。”三日月在一期一振的强烈要求下才答应不要徒手，而是套着塑料手套撕开鸡胸脯，“记得我们上次飞过峡谷抢宝石吗？我这辈子大概再也飞不出那个速度了。”
“那还是圣诞老人比较快。”一期一振点点头，抽了张手纸递给三日月擦擦脸，“回想起来，那些年的宗教节日真难过啊。不是在东躲西藏，就是在逃难的路上。”
“现代社会万岁，哈哈哈。”
扯着些有的没的，听着电视里热闹的圣诞歌曲，两个肉食生物把火鸡整个吃了个干净，三日月甚至连骨架也吃光了，还不舍地舔了舔手指头。
“盘子不能吃，请您忍住。”
实在是难看又可爱。一期一振抱着大盘子哭笑不得。

万圣节的求婚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一切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变化。除了三日月被逼禁欲之外一切安好。不过，接近长生不死的龙，本身也不是欲望那么强的物种，所以对他来说倒也没什么区别。两个不老不死的妖怪眨眨眼就晃过了两个月。
岁月静好就是这个意思吧。

“黑魔法社发消息叫我去送点材料，他们好像在做什么只有圣诞节才能做的黑魔法实验……不过我怎么看都是无用功。大概半个小时就回来了。请您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哦。”
一期一振披上大衣，系好围巾，坐在玄关穿好靴子。三日月抱着草莓形状的大抱枕——某年他送给一期一振的圣诞礼物——对他点点头，慵懒地笑着。
“嗯，路上小心哟。”
“请您先把嘴上的油洗干净再亲我。”
凑过去的老龙被看穿了意图。
“哈哈哈，那我就等你回来再亲啦。”
“您真是的……”

小吸血鬼出门夜游去了，老龙钻回被炉里，满足地窝进去。电视机放着欢快的音乐，剩下只有钟表在滴答作响。
外出的事情，一般都是一期一振负责的，三日月每天就像个宠物似的，窝在家里等小眷属回来。
因为三日月讨厌人类。人类在他身上留下的伤，比他经历过的年岁还要多。
人类对龙的态度，从敬畏，到征服，再到敌对，期间花费了不知多少个千年。直到今天，人类忘了。
忘记了曾经的崇拜和恐惧，忘记他们握着长刀和盾牌踏进森林，一支支魔法加持的火箭射向庞然大物。他们再也不记得曾经有人爬上悬崖，冒死潜入龙巢，偷走没孵化的蛋。也不会相信那些泛着金光的龙蛋一百年才能诞下一枚，无数小龙就这样失去了出生的机会。
三日月记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黑色的，周围很狭窄，有浓浓的血腥味，但是很温暖，很安心。
黑暗持续了很久，包裹他的温暖一直在晃来晃去。后来他终于见到了光。他爬出去，亢奋地回过头，只看到一条鲜血淋漓的母龙半张着嘴，已经一动不动了。
过了很多年，三日月才明白，是母亲含着自己逃离了猎人，最后还是没能幸免于难。
他出生在人类狩猎和驯服巨龙的年代。龙皮做成盔甲，龙骨做成武器，龙血制作各种魔药，龙肉被高价贩卖给有钱人做零食消遣。一条龙花费千年长大，落进人类的手里，然后就这么尸骨无存。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为了寻找旧友，嗅着气味飞过崇山峻岭，最后只找到一双小小的靴子。
也有不会被猎杀的龙，比如鹤丸国永。他们出生在人类手里，挂着漂亮的金链子，低下头，驮着人类，拉着车子，赌上生命和同类格斗，甚至很少会意识到自己在被利用。所以他对那个爱捣乱的大白鸟倒也不是没有好感，至少那个家伙从来没被磨掉过龙的血性。
总之，见过这一切的三日月宗近永远都不会喜欢人类。

但是一期一振很喜欢人类。
为这件事三日月没少和他吵过架，而一期一振无论如何都不肯向他低头。
也许是自己把他保护得太好了？这孩子就像是不记得当初为什么会被扔到自己身边一样，固执地试图和人类交谈，对人类伸出援手，接触人类社会的一切，甚至说服了三日月离开深山，和他一起进入灯红酒绿的都市。
那个小吸血鬼为什么那么喜欢人类？三日月最近开始了解了，虽然还不是太接受。
一期一振是这么和他说的:因为很挂念弟弟们。虽然明知道弟弟们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反而觉得所有人类都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了。
这天真的性子，也许应该扔出去让他自己闯几年长长记性。老龙想着，又往被炉里钻了钻。
唔，不行。家里水电费都是一期一振在交，他走了，做家务好说，出门买肉什么的真是太煎熬了。
不然为什么他始终签不到大合同呢，就是不喜欢和人类谈条件嘛。虽然一期一振说他可以代为帮忙，但是又不太想让小吸血鬼再替他操心了。

哎呀，说到底，还是被惯坏了。两个妖怪都是。

神游了半晌，隐约好像还睡了一觉，三日月再睁开眼睛，房间里还是只有电视里的圣诞歌，和钟表滴答作响。
一期怎么还没回来呢？探探头看表，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抬抬头用力嗅，空气里还是没有熟悉的味道。
“一期？”
没有回应。
怎么了？不是说好半个小时就回来的么？三日月从被炉里爬出来，每个房间都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一期一振的身影。
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不会，都这个时代了，一个好几百岁的吸血鬼能出什么事。对了，电话。一期一振出门会带那个叫手机的东西的，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
老龙晃着尾巴拿起座机听筒，然后停下了。
手机号是多少来着？
头一次恨自己对数字这么迟钝。

街道上张灯结彩，前一天的积雪还没有化完，正巧成全了一个勉强称得上白色的圣诞节。
从家里到黑魔法社需要穿过一条商店街，店家都打扮得红红绿绿，餐厅里多是些年轻人在三三两两吃饭说笑，只有三日月穿成了球，独自穿过街道。
不行，还是很担心。再怎么几百岁的老妖怪，在他眼里就是小孩子。自己的眷属自己保护不好怎么抬头做龙，会被别的龙嘲笑的。
老龙怀揣着这样自知多虑的心情，顶着冷风一步步走着。

黑魔法社是一个现代巫师团体，对外说是个同好会一样的小俱乐部，内部成员则是真假巫师各参半，不过大家对魔法的存在是一致承认的。他们的小基地藏在商店街另一头的一家甜品店后面，不对外公开。
现在问题来了。
很久没出门的三日月也不知道是哪家店。
老龙看看街道尽头左右两边的店门。都是甜品店，都挂着差不多的铃铛花环。如果是平时也许还能凭感觉找到门，但是今天，哦上帝祝福的圣诞节啊，每家店看上去都差不多，他是真的分不清了。
其实解决方法也很简单，进门问问店员。但是讨厌人类的龙把这个办法视作最后手段，轻易不用。
好冷，想回家，一期跑哪去了，到底是哪家店。
千年老龙在圣诞夜里，被小学生等级的问题难住了。

对了，不是还有鼻子嘛，可以进去闻一期的味道呀。这么想着，三日月满意地对自己点点头，随便找了一家店钻进去。
店里装修非常简单，抬眼就能看到大大的海报，上面都是些红豆年糕抹茶羊羹一类的点心。三日月更喜欢吃肉，不过他确实很意外自己并不讨厌这种小甜点。
“欢迎光临。”
收银台里的店员好像在睡觉，是另一个圣诞老人打扮的店员在跟他打招呼。虽然是圣诞节，在店里这么扮圣诞老人感觉还是有点用力过度了。
“嗯？嗯。”
他敷衍地回了一声，用力闻闻空气。亏得这家店卖的甜食味道不重，他确定自己隐约闻到了一期的味道。
嗯，没错，是这个方向。三日月寻着气味的方向一点点朝着店面后头走去，一直走到一扇门前面。对，是这里了。
“等等。”
正要推开门，三日月感觉自己被人拉住了。回过头看，是那个圣诞老人。这人声音很年轻，身材高大，近看上去体态很有力量感。最重要的是，在两人的四目交接中，他们两个同时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家伙，力气真大。

“后面是仓库，客人想吃啥去前台点吧。”
圣诞老人作为服务业的从业者，语气可算不得礼貌。
“抱歉，我在找人，应该在这后面。”
三日月挂着一期一振精心培训出的礼貌笑脸，保持言辞友好用了他极大的努力。
“后面是仓库，闲人免进。”
“我不闲，我是来找人的。”
说话功夫，三日月又用力嗅了一下。一期一振的味道在这里没错，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味也确实是普通的人类。
但是这个力气太大了。
刚刚拉他的那一下，千年古龙的三日月要不是用了力气反抗，简直能被他整个扯走。
他是什么人？
以及这家店用这种店员不会太危险了嘛？

确定一期一振还在这里，三日月倒是有了闲心好奇一下这大个子的身份了。看这气氛，对面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两个男青年——或者男青年外表的魔法生物——面对面站着，一个是穿成球的美青年，一个是高大的圣诞老人。气氛凝重。
这是什么搞笑漫画吗？

圣诞老人先出手了。
“抱歉，后面不能进。”
他出手用力一拉，三日月脚下挪动步子，竟然闪开了。
男青年被老龙敏捷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再度出击，这次用的力气比上次还大，而且姿态也从“捕捉”变成了“拳击”。但他大概没想到，三日月此时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抬胳膊，接下了。
果然力气很大，不是一般人。
两双眼睛里都燃起了几分斗志。
还是圣诞老人那边的斗志更盛一点。他猛哼一声，铁打一般的拳头密密麻麻砸了过来。三日月忙不迭接下，竟然一步没退。
果然很厉害。这个家伙真的是人类吗？虽然看上去游刃有余，但缺乏运动的老龙现在也没有还手的空隙，不得不打从心底佩服这个人类。
但他究竟是……？

“喝呀！”
男青年一声怒吼，又是一击猛拳砸了过来。三日月放弃僵持，闪身抓住挥出半路的拳头，一转身，一弯腰，一扯一拽，拉着圣诞老人的拳头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承让。”
电视剧看太多的老龙笑着对压在地板上的男青年打招呼。
“……可恶！你到底是什么人！放我起来我们再比！”
那可不行，还要找一期呢。三日月正想开口拒绝，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嗯，非常精彩。谢谢两位的表演。”
转过头，原来是柜台里的那个人走过来了。他手里拿着手机，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录像，完全没有劝架的意思。
“你、你怎么录下来了！”
“好多年没看到你被打败的样子了，留个纪念吧。”
“删掉！快删掉！”
见这个可怜的圣诞老人似乎没有心情纠缠自己了，三日月也就一松手，放青年跳起来扑过去抢手机。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圣诞老人装扮的青年扑到一半，拿着手机的男人伸出手，在他脸上一抹，青年突然就停下了。
“……混蛋莺丸！你又来这套！”
“嗯嗯，删了删了，你看，删掉了哦。”
“我看不见了！”

莺丸？这个名字好像听一期一振说过。眼前的莺丸看样子不是普通人类，不过和那个男青年倒是关系很要好的样子，那自己应该没找错地方。
“是三日月宗近吧？来找一期一振？”莺丸伸手，给比自己高一头的男青年顺顺头发，一边悠哉地向三日月搭话了。
“是的。之前没说清楚是我不好，抱歉啦。”
对方既然不是人类，三日月也就放松了许多。
莺丸点点头，牵着男青年回柜台里。青年似乎失明了，嘴上骂骂咧咧，还是要乖乖跟在莺丸旁边，然后老老实实坐在地上，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今天临时决定让一期一振参加楼下的仪式，他没有告诉你么？”
莺丸说着，拿起了电话，摁了几个号码。
三日月摇摇头:“没听说，他只说过半小时就回来了，我等了一个小时他也没回家。”
“唔……我叫他上来好了。请稍等。”莺丸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男青年的头发，像是在摸一条大狗狗。

大概过了不到五分钟。一期一振从仓库门里跑出来，没有血色的脸上满是尴尬。这种时候三日月会有点惋惜，一期一振要是活着，就能看到他满脸通红的样子了。
“您怎么来了？”
没给三日月打招呼的时间，一期一振冲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拉过三日月躲在角落里，小声埋怨。嗯，他这是在害羞。
既然找到了，三日月也不着急了，笑容又变得懒洋洋的:“因为你过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啊。”
“我不是给您发短信说会晚点回家了吗？”
“短信？”
“我不是刚送了您一部手机吗？？”
三日月这才想起来一期一振今天刚递给他一份礼物，还告诉他要怎么用。但是三日月根本没用心记，只觉得他自己又不出门，比起手机好不好用还是关心火鸡好不好吃比较重要。
“我不会用那个。”他坦然招供了。
“我不是教了您了吗？”
“哈哈哈，哎呀我对新玩意不怎么擅长嘛！”
一期一振一脸无奈，长叹一口气:“电话呢？您会打电话的吧？”
“我忘记你的号码了呢。”
回答得太快，一期一振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哎呀确定你没事就好了，我就在这等你一起回家吧。”三日月拉过一期一振亲亲脑门，顺顺炸毛的小吸血鬼，“反正在这有个人类毛孩子陪我运动运动，挺好玩的。”
“谁是毛孩子！我叫大包平！大包平！记住了！”
“你听那个毛孩子多有精神啊。”
“谁是毛孩子！……嗷呜！”
莺丸淡定地敲了敲毛孩子的脑袋:“太吵了，吵得我耳朵疼。”
大概了解了什么状况，一期一振又叹口气，亲亲三日月的脸颊:“下面还在等我呢，很快就回来，不要给莺丸他们添麻烦，好吗？”
“嗯嗯，我等你哦。”
三日月应了，一期一振也只好放不下心地钻回仓库里，一会儿就没了脚步声。

放下了心，三日月这才解开外套，找了个位置坐下，仔细打量店面。
店铺装修很怀旧，干净简单，涂料和木头填满了店面大部分的空间，和主打的红豆抹茶甜品很相称。
“刚刚被大包平打扰了，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莺丸坐在柜台里，悠哉地朝他挥挥手，“我叫莺丸，是夜雀。”
“夜雀是……？”
“是本土的妖怪。”莺丸说着，双手交叠，摆成一只小鸟，“被夜雀羽毛碰到眼睛的人类，会暂时失明。只是这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妖怪。”
“哪里。”巨龙摇摇头笑了，“那，那个毛孩子呢？”
“我叫大包平！”
“这个毛孩子叫大包平。”莺丸笑着，又摸了摸毛孩子的脑袋，“他是人类，不过是圣诞老人和驯鹿的孩子。”
“莺丸你又胡说八道！”
三日月正被莺丸的话吓到，大包平自己跳起来了，扯下假胡子，露出非常年轻还有点帅气的脸。
“老子是大包平！虽然是普通人类，但是从小就在山里跟妖怪打架！从来没输过！”
“你明明输给了那个……”
“不算！我要赢回来的！”
“人家已经懒着理你了。”
“我会赢回来的！！”

哎呀呀，也有这种人类呢。
三日月托着下巴看他们拌嘴，忍不住笑了。
在山里跟妖怪打架吗，难怪这么有力气。妖怪们应该也很喜欢他吧，这力气不是光凭锻炼就能长出来的，应该也有什么妖怪帮过他的忙。
性子直率的人类，三日月也见过几个，也很喜欢。只是装作直率的人类越来越多，他渐渐怕了。
“叫三日月宗近是吗？我们再来！这次一定要赢你！”
“哎呀，哎呀老爷爷突然觉得全身都好疼呀，一定是刚刚的拳头奏效了，好疼好疼哎呀你赢啦我输啦！哎呀呀我趴。”
“老头子少装了！”
人倒是不坏，就是太麻烦了。三日月趴在桌上傻笑着装死，心里头下了这样的判断。

过了一阵子，一期一振终于从仓库出来了。拎着一塑料袋不知道什么动物。
“蜥蜴……好吃吗？”
凑上去的三日月闻了闻，皱皱眉头。
“不知道……回去先炸着试试吧？”
一期一振也对这次的献祭动物没什么把握的样子。
“没事，我可以直接吃掉。”
“麻烦您稍微讲究一点。”

告别店里，两人牵着手走上街头。温暖的灯光映着路面，风好像也不那么冷了。
“三日月大人。”
“嗯？”
从厚实的围巾里费劲地露出嘴巴来，三日月转头看向一期一振。他的小吸血鬼拉着他的手停下了步子。
华灯正照在他脸上，昏黄中有点橘红，苍白了几百年的脸颊似乎有了血色一样红扑扑的。
“抱歉，让您担心了，谢谢您专程出来找我。”
嗯，直率的孩子总是很可爱的。三日月笑着凑上去蹭了蹭凉冰冰的鼻尖。
“我的眷属，我的驯龙者，我选择的配偶，我当然要负责到底。”
“是是是，亲爱的主人。”一期一振被逗笑了，主动抱住了三日月，指了指两人头顶上方，“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三日月抬头看去，正好在两人头顶，商店街的灯带上挂着一个花环，花环中间捆着一棵草。三日月并不认识那种植物，但是他听说过这个说法。
“槲寄生下的求吻不能拒绝，对吗？”
“答对了。”橘红色的灯光照在一期一振脸上，笑容和普通的人类一样鲜活。
“我的奖励呢？”
“在这，您接好。”

云层被满街灯火照亮，大大的城市里，今天也有无数人类和妖魔来往穿梭，为各自的小小幸福奔波不止。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情人节，商家的最后一场阴谋，就这样安详地在圣诞音乐中迎来了今年的初雪。
至于两个老妖怪怎么顶着雪回家的，老天才不在意呢。

圣诞快乐。
致所有人的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