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纸壳箱

节操喂狗,狗不吃只好捡回来
内心是个无洁癖无下限的人,只是爬墙动作太慢容易被卡住

【#三日一期#】深空之上(22)【科幻+克苏鲁paro】

 

1.三日一期之外所有西皮不盖章,欢迎自由脑补

2.科幻+克苏鲁=并不是纯正科幻也并不是纯正克苏鲁,原创味很重。

3.克苏鲁邪神在处理上比较偏向于“怪物”,请不要完全带入原作或游戏规则思考

4.作者是个物理考过25的大脑没有回沟的妹子,所以瞎编的科学原理请不要信,那只是毫无意义的装逼而已

5.全篇完全没有黑任何角色的意思,不解释

6.哪怕热度只有0我也要搞完这篇,就是这么任性

7.克苏鲁从来没有完美结局,追下去请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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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耍帅专场,好莱坞展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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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藤四郎们没有刨很长时间就发现了,这个洞口很小,肚子却很大。虫洞似乎会在这个空间里不定向地移动,所以这一片都是空的。

不幸中的万幸吧。一期一振点点头,比了几个手势,于是少年们把绳子系在一起,固定在地上。一期一振挂上绳索,开启了信号发射器,咬住战术手电,然后向着一片漆黑降了下去。

 

意外地,很快就到了底。或者说,很快就到了水面。只不过一期一振不知道这是什么液体,总之肯定不是水,应该是这大怪物的体液。这怪水积得很深,一期一振试着降了一截,水到了腰部,脚还是不能触底。他决定不要太冒险了,于是暂时没有松开绳子,而是向上打了几个灯光信号,然后关闭手电,仔细观察周围。

密闭的空间里,他觉得更加不舒服了。气味很难闻,四周肉壁一边蠕动着,一边淌着奇怪的液体,一边发出心脏跳动般的咚咚声,仿佛被它吞噬了一样,恐惧感流窜在四肢百骸,手脚不禁开始发抖。

不行,不能再打退堂鼓了。

他用力摇摇头,开始凝视四周的黑暗。

虫洞只要联系着宇宙空间,那么就一定能看得到。在这一片纯黑中间,一定,肯定,只有虫洞能映射出一点点星光,所以只要仔细看过去,一定能看得到。

他在黑暗中上下打量,怪响压迫着鼓膜,眼前黑得仿佛要出现幻觉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可能。是自己哪里弄错了吗?他有些心慌了。头顶上传来一阵喧闹,绳子晃了几晃,搅得脚下的水面哗啦作响。

一期一振抓了抓绳子,迅速整理一下思路。不知道上面出了什么事,但是现在自己爬上去,大概也是无济于事。相比之下,自己必须迅速找到准确而合适的地方假设信号装置,不然目前为止所有的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那么,应该在哪呢。他闭上眼睛,努力不去听那些令人不安的响动,专心思考着。

怪物的体液在他脚下积成水潭,裤子已经湿透了,一直湿透了衣服的下摆,紧衣料紧贴在身上。

等等,水潭。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打开手电照向蠕动的肉壁。

这个怪物一直在分泌奇怪的液体,但是,这么一个封闭的空间,却从来没有被装满过吗。

如果这座山没有为这个空腔留一条暗河,那么液体就是被虫洞吸走的。无论虫洞连到哪里,一定是一个无底洞,无论涌进多少液体都能吸干,所以他要找的那个小东西应该就在水平面附近。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十分简单了。一期一振毫不犹豫地拽下几根头发扔进水里,用手电筒照着。果然,头发顺着水流缓缓移动,一直飘出去很远,然后,凭空消失了。

他反复盯了很久,甚至又拽了几根头发试了一遍,得到完全相同的结果。他确定头发并没有沉底,而确实是消失了。

找到了。

整个计划的核心部分得到了证实,一期一振松了口气,晃动绳子,准备跳到墙壁上,好就近插住定位装置。这时候,毫无预兆地,绳子猛地松了一截,半条腿又没进水里才停住,吓了他一跳,赶忙抬头看去。

这一看,竟看到一个人迎着他从上面掉了下来。一期一振无处躲闪,只能紧紧靠住绳子。那人似乎也想抓住绳子,可惜只差一点,还是掉进了水里,水花溅得一期一振全身都湿透了。

甩甩头,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一期一振看清了,那人穿着三条军的作战服,似乎是今剑属下的部队。原来如此,三条军进山来追捕他们了是么。现在真是插翅难逃了。

 

正如无数次对自己说过的一样,果然,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后一次了。成功或者失败,对这场战争的参加者来说都得不到任何直接的好处。

那,自己为什么仍然坚持要上了三日月宗近的贼船呢。

因为总归想改变吧。

想撕开虚假的繁荣,想看到货真价实的美好。这不应该是开拓地真正的价值所在么?不应该是人造人奉献一生所期待的结局么?

不对,这是所有努力挣扎过的人,最后理应得到的奖赏。

而不是……对,而不是现在这样,吮吸着怪物的血肉,把乌鸦伪装成凤凰。

 

拜这个掉入水潭的可怜人所赐,一期一振理清了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看到了三日月所害怕发生的事情。

掉进液体里的三条士兵拼命挣扎着。刚刚一期一振自己浸泡过而毫无反应的那些液体对可怜的士兵却仿佛是毒药,年轻人在水中嘶吼着,挣扎着,变化着。

变化着,变化着。

身体变了形,头上长出了角,双手变成了蹄子。

一个人在一期一振眼前活生生地变成了黑山羊之子。

 

三日月宗近以为自己死了呢。睁开眼睛,却发现手指还能动,原来只是被摔得晕了过去么,哎呀,紧要关头,这可真是太难看了。

视线有点发红,额头有点痛,大概是血弄到眼睛里了。抹一把脸再看看四周,最先辨认出的是一群小藤四郎的背影。

看样子是被小不点们保护起来了,惭愧惭愧。他爬起来,确认没有大碍,拍了拍身边长马尾大男孩的肩膀。

“鲶尾?”

“三日月先生,您醒了?”

鲶尾没有回头看他,三日月很快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正对着他们的,是一群全副武装的三条军人。而对方之所以没开枪,原因大概是脚下血淋淋的大洞里传出的惨叫声实在是撕心裂肺,难以忽视。

这不是一期的声音。三日月扫视一下周围,一期一振也没在队伍里。

“一期哥也在下面。”

鲶尾压低声音回答他。

原来如此,所以对方也不能掉以轻心么。

大概理解了现状,三日月推开鲶尾,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最前面。两边人群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他身上,外表狼狈不堪的前任总司令泰若自然,即使腿脚有些扭伤,走路姿势不那么好看,却没有丝毫窘态。

“I字第十一团,是么?你们团长在哪。”

他辨认出对方的番号,直接提出了对话要求。但是对方应该也是接到了相应的命令,没有人回答他。

“你们清点过人数没有,总共少了多少人。”

三日月仍然坚持追问。某一个似乎是小队长一样的人物回了他一个数字,其他人则试图让那个人闭嘴。

“谢谢。”

说完,三日月压转过头,又压低声音问鲶尾。

“你们干掉的有这个数么。”

鲶尾摇了摇头。

“这山上的任何一个非战斗减员都不能忽视。”三日月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让对面也听到,“比如,这里。”

他指着脚边的大坑,惨叫声正在发生变化,听上去仍然像是人,却又带着奇怪的颤音。

这种声音,三条军在爬到山顶的过程中应该听过不少。所以他们迟疑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士兵看向三日月的眼神甚至带着点求助的味道,但他们的前任总司令却是一脸冷漠。

“这就是今剑在保护的东西。”他不想说旧同僚的坏话,但这是事实,“这也是我曾经宣誓忠诚的三条所依仗的东西,也是你们在这一路上重复着杀与被杀的东西。我不要求你们违抗命令,但你们要想一想这样的牺牲值不值得。”

有人训斥他扰乱军心,但还没有人开枪。也许第一枪不需要多久就会打响了,到时候,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吧。三日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然不是在单纯的拖延时间。他悄悄对背后的小藤四郎们做了几个手势,至于会不会服从,就是他们的事了。

 

一期一振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眼下他也分不出心考虑别人了,这次危机恐怕只能独自跨过去。

好消息是,水面在下降,隐约能看到地面,应该是虫洞的位置下降了。

坏消息是,新生的幼山羊,脚能够到地了,正前蹄刨地,羊角冲着他。

如果这根绳子可靠,挂在绳子上应该是最安全的选择。但是一期一振需要着陆安放信号发射器,何况上面似乎出了状况,这根绳子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所以怎么办呢,听起来是进退维谷了。

不对,有办法的。

 

一期一振是为了送上伯耆战场而设计的型号,全部的基因都是自现存最原始的人类和最原始的动物模式样本中提取的,每一段基因都是天然产物,整体上却是人造的产品。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不过他听说过一些。

比如,他是三倍体,本来就是无法生育的;比如,他有几个片段来自于火烈鸟,于是食物中积累的色素形成了他特别的发色;比如,他的虹膜颜色来自于某种鸮,而这种颜色是调整瞳孔缩放能力的副产品。

 

他关掉了手电,凝视着黑暗。平安京的太阳已经开始下沉,只有泛着鲜红的散射光缓缓射入这个巨大的肉洞里。洞里一片漆黑,但是与刚才近乎纯粹的黑暗不同,幼山羊在注视他,眼底那一点点反光没有逃过一期一振的眼睛。

水位越来越低了,幼山羊也越来越按捺不住,它抬起蹄子,用力踏下去,威胁低向后用力刨着地面。

就是现在。蹄子收起来的瞬间,一期一振关掉发信机,猛一晃绳子,把手头这件至关重要的机器扔了出去。

这头怪物冲着发信机掉落的地方跑出几步,就停下了,好像失去了目标,在黑暗中来回踏步,找不到发信机,也找不到一期一振的位置。既然对方也是靠视觉和听觉定位的动物,那就好办了。

身上现存的装备还有手电筒、匕首和生存刀,很好。

一期一振没有听说过斗牛这种古老而血腥的活动,但是显然,他会是一个好斗牛士。

年轻的战士跳下绳索,把手电筒切成弱光,换在左手上,右手拔出匕首,正手握紧。对面的幼山羊听到了他的声音,转头朝他奔来。一期一振打开手电,吸引怪物的注意,而后在最接近的那一刻,关掉手电,闪身躲开,右手的匕首深深扎进幼山羊的侧腹。被刺伤的野兽一声咆哮,踉跄几步终于刹住了车,却再看不到黑暗中一期一振的身影。

第一次交锋,算得上顺利,唯一的遗憾是下手太重,匕首拔不出来了。一期一振也庆幸自己脱手及时,这怪物的力气大得很,要是试图强行拔下刀,恐怕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但是,事实证明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一期一振拔出更厚实的生存刀,颠了颠,对着黑暗中愤怒的呼哧声点亮了手电筒,第二次交锋。

第三次,第四次。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但是并不是每一次都没有效伤害到敌人,也不能保证用这一把小刀就能宰掉眼前的畜生,不过,一期一振一开始也就没做这么天真的打算。

没有观众,没有呐喊,没有激昂的音乐,一期一振在暗无天日的舞池中间,和死神跳着原始的舞蹈。

他小心地挪着步子,诱导着黑山羊之子横冲直撞。水面越来越低,于是脚下的液体被幼山羊的血染得越来越红。恶臭熏的一期一振什么都闻不到了,但正好,他要把精力集中在视觉上。

猫头鹰一样的眸子凝视着黑暗,凝视着年轻的死神步向他的陷阱。

怪物又一次低头猛冲,这一次一期一振利落地闪身收手,没有出手攻击。而幼山羊自他身边掠过,毫无预兆地摔倒——它凭空失去了一条腿。

痛苦的咆哮迟疑几秒才传来,显然它被痛苦和羞辱冲昏了头,原地转身试图再次攻过去,然后,又一条腿凭空消失了。

幼山羊彻底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上挣扎喊叫,一期一振则打开了手电,对着它最后一次举起刀子。

长长的惨叫,然后是长长的寂静。

 

赢了。一期一振望着半径不到十厘米范围内那几不可见的点点星光,长出一口气。用虫洞削掉怪物的腿,实际操作起来比可比想象中困难多了。

他随意抹一把脸,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回来发射器,在虫洞附近重新安置设定好,这才放松下来。

不知道上面怎么样了。他这么想着,收起刀,再次试图握紧绳子爬上去,手指却用不上力气。

是一之火么?也对,虽然避免了最危险的状况,但是毕竟不会这么快痊愈。这几天疲惫得很,身体多少有点吃不消了吧。

说起来,也是三日月宗近太有想象力了。现在挂在一期一振脖子上的山羊角项链确实是概率的遥控器没错,但是换做他的话,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用这个东西来改变自己身体里病毒的突变率,削弱了致病性,把必死的状况生生塞进了那0.7%的可能性里。

三日月宗近是如何发现这个东西的操作方法的,一期一振还没有听他细讲过。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所以在那之前,要先搞清楚上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再次尝试向上攀爬,结果一用力,整条绳子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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