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纸壳箱

节操喂狗,狗不吃只好捡回来
内心是个无洁癖无下限的人,只是爬墙动作太慢容易被卡住

【#三日一期#】深空之上(10)【科幻+克苏鲁paro】

1.三日一期之外所有西皮不盖章,欢迎自由脑补

2.科幻+克苏鲁=并不是纯正科幻也并不是纯正克苏鲁,原创味很重。

3.克苏鲁邪神在处理上比较偏向于“怪物”,请不要完全带入原作或游戏规则思考

4.作者是个物理考过25的大脑没有回沟的妹子,所以瞎编的科学原理请不要信,那只是毫无意义的装逼而已

5.全篇完全没有黑任何角色的意思,不解释

6.哪怕热度只有0我也要搞完这篇,就是这么任性

7.克苏鲁从来没有完美结局,追下去请慎重

前篇见:1 2 3 4 5 6 7 8 9 番外1



打架啦打架啦【挽起袖子】

接小舅子回家啦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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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的车上,一期一振和两个男孩已经换好了衣服,跟三日月坐在后面。后座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机器,俨然一处迷你指挥中心。

“轨道那边我只说了是去接难民船队的,多余的消息不要透露。”三日月手指戳着终端机,部署着飞船出港的准备工作,“鹤丸跟你一起去,免得被怀疑,我留在轨道准备接应你们。”

“是,长官。”开着车的鹤丸调侃了一句,“打扰你们新婚燕尔真不好意思啊。”

“请多指教了,鹤丸先生。”一期一振礼节性打个招呼,转过头来,“吉光舰队在潜行中不会发出多余信号,我只能推断他们的大概坐标。”他调节着终端投影,在全息的三维沙盘上比划,“所以我需要稻荷的侦察和通讯能力。”

三日月看了看一期一振比量的位置,心里头换算了一下两颗星现在的相对位置,又估算了一下航程:“所以你很确定弟弟们在一艘侦查船能触及的范围内?”

“鬼丸长官的动作。”好像料到三日月会这么问,一期一振笑着揉了揉太阳穴,又揉了揉鼻头,“我暂时不能告诉您是什么意思,总之信息量足够了。”

“哦——受教了受教了。”

这些小动作在鬼丸身上很不起眼,一期一振做起来倒是意外的可爱。不行,作战之前得冷静点。三日月面不改色,心里却在使劲用力甩开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原来如此,如果没有这组动作,一期一振肯定会认为那个视频是伪造的,这么想来,也是万幸了。差点把他送回火坑里。

整理一下思路,三日月继续问道:“那么,弟弟们的基本情况都清楚咯。”

“走的是废弃的七号航道。”一期一振伸出手指,在三维沙盘之中画了一条线,“目标地是三条港。出发后可能有追兵。”

信息量是不是只有这么一点,这中间有多少是一期一振自己推测的,有多少是鬼丸传达的,三日月不清楚也不想逼问,等到时机成熟该说的就都说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用一艘侦察船逼退追兵?”

一期一振沉默一下,稍微放大了一片小行星带:“这里。小行星带。”

平安京和镰仓之间,布满碎石和冰块的小行星带。

“当做防御工事组织反击么。”三日月摸了摸下巴,心里头又计算了一圈。不是完全没有可行性,但信息还是太少,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堆废铁也未可知。

一期一振年纪还是太小了,三日月明白他在想什么。这个孩子在赌自己的分量,测试三日月宗近的底线。吉光舰队如果真的是匆忙离港,很可能弹药一发都没有装填,而追击者必然是荷枪实弹追上去的。另外,吉光家这些孩子现在的身份是逃兵难民,一旦反抗,身份就会变成叛兵反贼,到时候直接动手就更是名正言顺了。

可一期一振只要了一艘侦察船,并没有主动请求三日月出兵救援。毕竟追杀他的镰仓是他的家,为了这群孩子的未来考虑,他要给镰仓方面留点余地。三日月能够理解,但不敢说自己赞成他的做法,这份优柔寡断恰恰说明了一期一振确实不够狠。做不到不惜挑拨星际关系来彻底利用三日月,也做不到抛弃粟田口来保全自己。

优柔寡断只会一事无成。

“反击说不上,只能算躲猫猫吧。”一期一振也直白回答,“慧核的碎片体积有限,如果追兵是边防那几艘巡洋舰,也许有机会甩掉对方。但是……”

“但是我们不知道对方会派谁来,做到什么地步。”三日月调整着沙盘的角度,思考对策,“除非现在开始做些‘外交动作’。”

外交动作自然是指双方互相默认的卧底线人。一些交换生,一些互派的专家学者,九成真一成假就足够了,一期一振熟悉这套。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来不及。外交动作传到,执行官那边也该下达最终命令了,到时候我们的行动必然要受限。”

三日月点点头:“也对,然后我们几个就要手拉手上军事法庭了。”

“我说。”鹤丸搭上了话茬,“我不想上军事法庭,所以这次的事儿别闹太大是最好的。咱们处理的时候能不能自然点?”

“比如?”一期一振随口接道。

“比如……飞几个陨石啥的……?”

三日月爽朗笑道:“鹤丸,把你送过去能不能把吉光舰队换过来?”

“长官我开玩笑的!”

但是鹤丸说的有道理。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否则后续会非常难做。

一时也讨论不出结果,一期一振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两个弟弟。

“乱,能联系上么?”

乱正摆弄着一台小机器,戴着耳机专心听着什么。听到一期一振的声音,他抬起头来,又摇摇头。

“不行,完全沉默。”

“大哥,不会是……”

药研皱起眉,做了最坏的猜测。一期一振却坚定地摇头。

“死者潜行是鲶尾的拿手好戏,五分钟之后再尝试联络。”他再次看回星图,“这说明他们已经进入小行星带,在隐藏自己。”

三日月盯着星图,来回打量一下四个人,心里头默默计算了一番。

“鹤丸你留守,一期一振,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车里的人全部把视线转到了他身上。三日月脸上没了笑意,也并没有沉下脸去,他只是平平常常的面无表情而已,却有种说不出的气场。说不上不怒自威,倒不如说是那存在感强得令人转不开眼。

这位指挥官拍了拍手:“鹤丸联系轨道,安排刚刚大修过的那艘准备出港。舰长交给AI,载员尽可能精简。”

“已经安排好了。”鹤丸比了个手势,“乘员四个人,剩下的交给系统。稻荷的AI就算无人驾驶也能完成基本任务,你们只要不去找死,这点航程没问题。”

“再好不过。”三日月点点头,“那么,这次行动的指挥,抱歉,全部交给我。接下来我要说明本次行动的计划和目标,禁止一切没有意义的提问。明白吗?”

“是,长官。”另外四个人同声回答。

 

天梯像是电梯,只是轿厢更大,速度更快,保护措施更强一些罢了。搭乘天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毕竟,这样悠哉地俯瞰大地,从这么高的地方看着地面一点点变小,大多数人都会兴奋得不行。当然前提是不恐高。

两个孩子趴在窗边,高兴得一点没有士兵样子,倒是孩子气十足,颇为可爱。一期一振这会儿则站在轿厢最里面,低着头,脸上假装没事,手指却在不安地抠着墙壁。

鹤丸忙于拉住两个孩子,生怕少年兵的小铁拳搞出什么乱子。三日月注视着温馨的画面袖手旁观,笑得春光灿烂,转眼看到了一期一振的脸色,于是两步过去,不动声色地站到他正对面,窗外的景色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紧张?”他避重就轻发问。

人家既然给了台阶,一期一振也就顺着下来了:“嗯……有点。让您见笑了。”

“出战前打起精神来。”趁着另外几个人没空看他们,三日月伸手揉了揉一期一振的脑袋。后者不知道该不该躲开,结果错过了最佳时机。

“……是。”

他看上去真的非常不安。恐高和紧张怕是都有吧,此次出航不比往常,每一个环节都有漏洞,三日月自己心里也不是底气十足的,因此也不多劝慰,就这么静静站着。

一期一振稍微抬起头,三日月挡住了他的视线。天色蓝得发黑,从他的肩上映了过来。那双眼睛直视着他,带着不着痕迹的体贴。

“谢谢您。”

“不客气。”三日月笑笑,“互相利用嘛。”

“是呢。”一期一振终于笑了。

天色变黑,远方开始看到弧形的地平线,与地面之间的距离表达由“高”变成了“远”,恐高的青年军官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窗外。

“快到了。准备一下。”

三日月拍拍新婚伴侣的肩膀,收拾好仪容,站到电梯口等着。一期一振也跟了过去,扯紧手套,端正站稳。鹤丸拉着两个孩子从窗边回来,跟在他们后面。

“对了。”三日月想起什么,不等别人反应,他脱下外套,披在一期一振身上,盖住了粟田口的军徽,“这样办事比较方便。”

无法反驳他。对这种介于占有和挑衅之间的行为,一期一振只回了他一个乖巧的微笑:“劳您费心了。”

“哪里,只是做了丈夫该做的事。”

鹤丸站在后面干笑着摁住两个躁动的小家伙,心里暗暗叫苦。

 

吉光舰队关闭了全部通信,潜藏在破碎的脏雪球之间。银白的飞船和灰白的雪球难以区分,金属盒子的外皮也并不比冰块热多少,即使仔细搜查,也很难发现这里有舰队的痕迹。

慧核碎片多半是冰雪,而散布在整个行星带上大半部分的冰块都在这几百年间被拖到了镰仓星,作为星球改造的水资源供给。能寻到这片残存的慧核碎片,鲶尾藤四郎觉得自己也真是有够幸运的。

“坐标系校准,最后一次确认全体跟随,关闭全部通信。”鲶尾拍拍主舵的肩膀,“交给你了,我稍微离开一下哦。”

“交给我吧。”踩在凳子上操作飞船的无名藤四郎点点头,“舰长可别再跑到生化循环室去玩就好啦。”

“唔啊,说得舰长我心好痛啊。”

鲶尾嘻哈笑着,暂时离开了舰桥。

他是去查看补给了。燃料剩余量还算充裕,口粮只有一天份,弹药一发都没有,即使有,他们也不敢轻易使用。

另外,维修工具虽然是常备的没有问题,但是应急零件数量就不太够了,一旦船体受伤,他也不确定有没有办法航行到目的地。实际上已经有七艘飞船被追兵击毁了,丰后、饭冢……仅仅有名字的藤四郎便损失了十几人,无名更是难以计数。

他一边苦恼着,一边对来回忙碌的无名藤四郎们回礼。

船员大多是无名的藤四郎,档案上都是生化武器。鲶尾也曾经是无名的藤四郎,直到六年他成为吉光舰队第一批军官,才获得正式的军人编制。

少年对这样的世界感到愤怒。虽然明白一期哥自己挣扎到今天还要庇护他们很不容易,但年轻的藤四郎很难说服自己老老实实接受现状。

鲶尾记得很清楚,在出发前,骨喰向鬼丸长官申请了弹药。

他不知道骨喰到底有没有申请到,但他知道那是骨喰,基因的设计初衷本是冷血的白刃战兵器,可以随时割舍别人或者割舍自己。

变数不光是家乡,也许还有兄弟。甚至可能自己也想……

长马尾的男孩长叹一声,看向舷窗外的茫茫宇宙。

 

鲶尾回到舰桥,坐回位置上。小小的通信员摘下一边耳机,眼角红彤彤的。

“无、无铭藤四郎通过公用频道发布消息,驱逐舰2117及全体乘员宣布脱离吉光舰队,向镰仓军宣战。三十秒前确认完全沉默……”

“……”鲶尾攥紧了拳头,又松开,“他有这个心思不是一两天了。别受影响,继续潜行。”

“是、是!”

空气越来越重。这样被动的逃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也许真的不如像无铭那样,寻个痛快算了。

鲶尾反复告诉自己不能被消极情绪吞没,可他一时找不到什么说辞能平复大家的心情。姑且强颜欢笑拍拍手:“大家再加把劲,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可就在这里,已经走过了七成的旅途的这里,无铭选择了玉碎。鲶尾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安慰还是更深的绝望。

小通信员勉强应了鲶尾,重新挂上耳机调节着机器,突然眼睛就亮了。

“鲶尾哥!”

“工作时间叫我舰长啦。”鲶尾随口答完了,才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通信员,“等……不是吧?”

无名藤四郎们眼睛还盯着各自的工作,空气却在向着通讯员的耳机聚拢。小通讯员笑着举起手大声说:“请求转为公放!”

“放!”

鲶尾也一下子站起来了。

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哭哭啼啼的小藤四郎突然笑起来呢?

 

“……综上所述,依据空间公域法,以上舰艇已经越过了武装巡航边界,请立刻调转船头离开本区。拒不从命者,我方将以武力排除。”

“是一期哥!”

舰桥上回响起一期一振的声音,藤四郎们纷纷按捺不住兴奋议论起来,就连鲶尾也长舒了一口气。对这些小不点来说,听到长兄的声音比什么定心丸都好使。

说回正在播报的这段通信内容上来。虽然没听到前文,鲶尾知道一期一振这番话是对追兵们说的。仔细想来,最讽刺的是,一期一振应该是追着无铭的信号寻来的,也是由那艘驱逐舰的击毁状况大体分析出追兵的位置和型号的吧。因为他找不到其他舰船在哪,自然不敢贸然前进,也就不可能迅速找到他们所在的范围。

然而追兵一方完全不予回复,不但没有调转船头,连引擎都没有关闭,还在加速前进,想必是被下过相应的命令了。

警告重复了三次,都没有收到回复。藤四郎们手心里都攥着一把汗。

“打开通信,解除死者潜行!”鲶尾突然站起来,一边喊着一边走向通讯员,“接公开频道。我要跟一期哥通话!”

小通讯员一时间傻了眼,忙调好了机器把耳麦递给鲶尾。只见鲶尾晃了晃脑袋,呆毛跟鱼尾巴似的摆了摆,接了耳麦带上:

“这里是吉光舰队代理指挥官鲶尾藤四郎,我舰队现存十四艘飞船已全部解除武装,请求庇护!”

“收到,正在等待指示,请原地待命。”

一期一振的声音立刻传过来,通讯延迟少得几乎没有。鲶尾打了几个手势给舵手,飞船转个角度绕过了一块巨冰,紧接着,一枚导弹将他们身前的冰块炸了个粉碎。

“很遗憾,已侦测到贵方驱逐舰实施了军事行动,我方将实施武力驱逐。”

虽然说得很让人安心,但是打开了雷达信号的鲶尾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追兵对警告不屑一顾了。一期哥只带了一艘小船,看信号分析很有可能只是一艘三条所属的稻荷侦察船。要不是追兵不能轻易对平安京出手,一期一振可以说是自身都难保。

保险起见,他先通告所有藤四郎保持潜行,之后独船牵引火力。这两件事已经消耗掉他几乎全部的精力,接下来只能看一期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

“侦测到三枚导弹接近!”

“抛弃一个救生舱引走它!”

三秒后,一艘空荡荡的小船在星空中炸成无声的礼花。剩下两枚导弹中,一枚擦过船头炸在冰块上。另一枚受到热源干扰,竟直接飞向了停在远处的稻荷侦察船。

“一期哥……!?”

雷达上一个小点向着另一个逼近,藤四郎们的心都揪紧了。

如果导弹命中了,就算在这里逃出生天也没有意义。

“躲开……躲开……!”

“求你了一定要是哑弹!”

每一艘船上都回响类似的祈祷。

 

一阵强光闪烁,导弹爆炸了。

距离稻荷侦察船零点五公里。

雷达刷新,十五艘飞船组成的三条边防巡逻队正在飞速驶来,呈斜列阵队蓄势待发。那么,刚刚的导弹想来应该是被边防舰队拦截掉的吧。

“耶!”“吓死我了!”“一期哥太棒了!”

藤四郎们大喊了起来,有的孩子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赶快偷偷用袖子抹掉。

“果然赢不过一期哥呐。”鲶尾长叹一声,刚刚他也吓得够呛,拍拍胸口,清清嗓子,赶快先镇住场,不能拖一期哥后腿,“咳咳……好啦好啦,都回到岗位上!还没结束呢!”

 

侦察到三条军的援助,追兵停下动作沉默一会儿,终于发出了信号。

“我们是人类联盟直属军队,奉命追捕违抗军令的人造人,希望贵方配合。”

违抗军令是真的,他们还活着就是违抗军令。

“吉光舰队现在已由平安京三条舰队接管,有异议请提交正式的外交文件求证。”

声音换了一个人,藤四郎们不熟悉这个声音,忍不住皱起眉歪歪头表示疑惑。鲶尾对这个声音稍微有点印象,回想了半天脑子里刚有个轮廓,通信员又喊了起来:

“有公开频道的视频信号!现在转至公放!”

 

稻荷的舰桥很小,驾驶员药研,通信员乱,指挥官三日月和临时副官一期一振,四个人全都装在了画面里。摄像头正对着指挥官三日月宗近,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是沙盘和一堆扣死的纸质文件。而一期一振站在他右手后一步的位置,里面穿着粟田口的作战服,外套却是三条的常服。

“我是三条军总司令三日月宗近,在此特地声明,吉光舰队正式由我个人接管,即刻生效。若贵方意图对吉光舰队采取进一步打击,我方将一律视作针对平安京的军事行动予以反击。望贵方即时收手为上,则此前险些误伤我本人的行为可以既往不咎。”

三日月宗近的脸上始终挂着让人放不下心的笑容,一期一振则是一如既往的扑克脸,似乎面带微笑又似乎面无表情。

追兵沉默了,鲶尾趁机向舰队内部发出命令,解除潜行,环形列阵向稻荷侦察船方向靠拢。同时,他们接到了来自乱藤四郎的声音。

“这里是三条侦察船,请告知贵舰队各飞船位置,以我舰为基准重新校准队列坐标!”

“收、收到!”

听到另一个兄弟的声音,孩子们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鲶尾咬住嘴唇,憋得脸通红,旁边一个小小的无名藤四郎想安慰他,结果自己哇地哭了出来。到底是小孩子,怎么锻炼也还是小孩子,一个哭,带着一群都哭了出来,舰桥上哭成了一片。但大家都坐在位置上,带着脆生生的哭音继续工作。

追兵没有再动。于是大大的飞船里装满了小不点,一边哭着,一边笑着,开着飞船,跟着哥哥,朝着背离家乡的方向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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