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纸壳箱

节操喂狗,狗不吃只好捡回来
内心是个无洁癖无下限的人,只是爬墙动作太慢容易被卡住

【#三日一期#】深空之上(3)【科幻+克苏鲁paro】

1.三日一期之外所有西皮不盖章,欢迎自由脑补

2.科幻+克苏鲁=并不是纯正科幻也并不是纯正克苏鲁,原创味很重。

3.克苏鲁邪神在处理上比较偏向于“怪物”,请不要完全带入原作或游戏规则思考

4.作者是个物理考过25的大脑没有回沟的妹子,所以瞎编的科学原理请不要信,那只是毫无意义的装逼而已

5.全篇完全没有黑任何角色的意思,不解释

6.哪怕热度只有0我也要搞完这篇,就是这么任性


前篇见:1 2



看到这估计读者老爷们都感觉到了……

yes,不甜【自觉还不是恶意玻璃渣】

而且节奏很快【拜读了《灵魂之井的午夜》后我觉得我的节奏还可以了】

以及烧脑的部分还远没有开始呢【没有脑回路的我到底要怎么写】

其实又是一篇不怎么谈恋爱主要在打打杀杀的玩意【这个人永远不能安心下来老实谈恋爱】

以上by毫无悔意的作者【难怪没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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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交一期一振的过程是高度保密的,三条舰队内也只有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知道确切的抵达时间。即使如此,当一艘不起眼的货用飞艇降落在三日月家的树居停机坪上时,鹤丸还以为一期一振是被人绑架了。

“久疏问候。承蒙您出手相助,不胜感激。”一期一振自己走出舱门,领着两个弟弟,脸色虽然还不太好,笑容却是很配得上平安京温暖的阳光。

“帮未婚夫一把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何必见外。”三日月笑着迎上去,很是自来熟地牵起一期一振的右手,皮肤的触感被手套隔开,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鹤丸国永,我的副官。你们应该两三年前在远征训练营见过面吧?”

“是的,我们是同期生。鹤丸阁下的战术实在是印象深刻。”

一期一振笑容得体,鹤丸也只好摆出客气的笑脸来。他知道一期一振指的是训练营的对抗战,结论上鹤丸所在的那一队确实赢了,但是过程上他们被一期一振那方耍得很惨,最后只剩下鹤丸自己横冲直撞拼了老命拿下的对方军旗。

这件事让他对一期一振印象深刻,尤其是后来聊天时得知这套打法是跟鬼丸学的,从此对鬼丸国纲印象更加难以言喻。

“训练营是个好地方,哈哈哈。”三日月眯眼笑起来,“我也是在训练营认识的鬼丸呐,看样子下次星际训练营可以改名叫相亲营啦。”

“长官注意一下言辞。”鹤丸抽抽嘴角,“据我所知当年那批长官里头可只有你干得出这种事儿。”

“深感荣幸。”一期一振笑了笑,牵过两个弟弟,“请允许我介绍一下。乱藤四郎,药研藤四郎。都是吉光舰队的成员,这次作为我的弟弟随同而来。有可能的话,请在允许的范围内,给他们与我同等的待遇。”

三日月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他当然知道,藤四郎这个名字的含义就是人造人少年兵,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很可能已经有九年的军龄了。尤其是一期一振,他的原名可是一期一振藤四郎呢。

所以,身边着这两个小不点与其说亲属,不如说是私人保镖。

“手续办妥就都是一家人了,一期一振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咯。哎呀真是多了好多弟弟呢。”他装傻笑着,拉过一期一振,众目睽睽之下手牵着手转头就朝树居的主干走去,“不多说了,看你脸色还不太好,我们先回家休息吧。”

“是,感谢关心。”一期一振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被他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样被牵着手往前走的经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就老老实实被牵着手拉进了树居。

似乎完全不知道被牵手是个什么意思。

 

看到哥哥被强行拉走,两个小藤四郎脸色明显沉了下来。鹤丸不轻不重地上前一步拦下,挡住孩子们的杀气,笑嘻嘻道:“药研,好久不见呐。”

乱皱了皱眉头,来回打量两人一番。药研则叹了口气:“没想到鹤老大能记得我啊,真是败给你了呢。”

“当然记得,敢直接从你哥手底下抢旗子,虽败犹荣,是个爷们,我当然记得!”

他说的还是那次对抗战。一期一振那时候带了几个藤四郎一起过去,药研在分组的时候分到了鹤丸那边,打起来还一点都不给一期一振面子,要说不给人留印象确实挺难的。

“啊——讨厌!一期哥为什么不带我去啦!你们玩的那么开心!”

乱马上就撅起嘴来,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杀气。这个意义上也真是有几分恐怖。

“下次有机会的话,哈哈。”

鹤丸嘻嘻笑着,领着两个小藤四郎走进了树居主干。跟人混熟是他的天赋,当年相州共和军送去的一匹独狼加上备前帝国亲卫军的一串帅哥最后也都统统被他收进了哥们队伍,手法超群卓越不同凡响。

然后每次都被思路清奇的三条上司车轮式打败。

 

树居看上去像是一颗大树。主干内部是主要的竖向交通空间,每一个分支上则设计有数量不等的住宅。三日月独占了最高的两个枝头,一枝是他自己的住处,另一枝是客房。他领着一期一振,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像是被树枝托起的果实,高高立在末梢。一期一振看了看房间四面通透的格局,尤其是眼前半透明的地板,一下子有点尴尬。

他不是第一次来平安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树居,但他是第一次踏进树居内部,没想到这种感觉还挺……心里没底的。

脚下不是大地,而是参天的人工建筑,地板下是层层叠叠的人造树枝,然后是广袤无垠的碧绿大地。一期一振不自觉地露了怯,握紧了三日月的手。觉察到这一点,三日月十分满意地握回去。

“第一次上到这种地方来吧?”他笑着问。

“……让您见笑了。”一期一振苦笑道,“的确还不太适应。”

“哈哈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三日月顺手从墙上调出来一个操作面板,点了几下,原本半透明的地板一下子换成了实木的纹样,“这样呢?”

虽然没有实木的触感,但这图案只是看着也让人安心,一期一振松口气,笑着道了谢,手上的力度也轻了几分。

看到未婚夫安心的表情是不错,不过这样就不能合理地牵着手了,三日月赶快收了玩心干正事。

“你的房间在这边。彼此熟悉之前,我想你更喜欢两人分房睡,是吧。”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当然不是他自己收拾的,平时是石切丸找的保姆负责打理这个不常有人住的家。一期一振看了看房间,比三日月那间窗户要小,但是正合他心意。说起来,上个太空明明是家常便饭,在地上却会恐高,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劳您费心了。恐怕接下来很长时间我都要在医院里躺着,请您务必别太顾忌我。”

“至少今晚你要住在这啦。”他拍拍一期一振的肩膀,“以后说不定都要住在这呢。”

迎着三日月的笑脸,一期一振也还了个微笑回去。他心里想着那可未必,嘴上客客气气地回道:

“也对,以后要劳您照顾了。”

 

鹤丸跟在后面,领着两个孩子也进了房间。不过是隔壁的客房。

“我们要跟一期哥住一块啦!”乱一发现不对,就先发起飙来。鹤丸生怕这两个小祖宗马上跟他动手,赶快拉着他俩到窗边指过去。

“你看你看,对面那个就是一期一振的房间啦。有什么急事的话,旁边这有个暗门,有条窄桥能通过去,这样好了吧?人家好歹是未婚夫夫让他们独处一下嘛!”

哄孩子还是比拉哥们来得累人,鹤丸一边防御着乱的粉红铁拳攻击,一边心想着。

药研倒是冷静地直接打开暗门,检查了一下所谓的窄桥。确实是窄桥,宽大概四十厘米左右,两旁的护栏高也只有不到六十厘米。对成年人来说需要些技巧才能通过,但是对小孩子就轻松多了,前提是不要有恐高症。

“鹤老大,麻烦转告三日月阁下。”药研用大拇指比量一下对面的房间,“请务必好好照顾家兄。”

“我明白。”鹤丸咧嘴一笑,反手扣住了乱的小胳膊,“你们也好好休息,别想那些没用的。”

“我知道。”药研笑着拉过鼓成包子脸的乱,揉揉兄弟的脑袋,“我们都是希望一期哥早日康复的,对吧。”

鹤丸也干脆地放开了少年,笑起来:“啊,对啊。”

 

三日月说是有点事情要办,必须出门,可算让一期一振松了一口气。房主刚关门离开,他马上回到安排给他的房间,一头栽在床上。

头晕,恶心。只是还没倒好时差,稍微忘记吃一次药,马上就开始不舒服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两片药,生咽下去,拉过枕头埋住脸,等着药效上来。

就算没有这次的意外袭击,一期一振觉得自己大概也还是会对这里感到不适。比起地下都市镰仓,平安京的色彩太丰富了,他有点眼花。之前几次都是来办公,没机会好好俯瞰平安京,今天光是深深浅浅的绿就要晃瞎他的眼了,不敢想象这里到了繁殖季节该是什么样子。

他不懂浪漫,也没受过审美教育,从出生开始他就是闻着金属和硝烟味长大的,而这里的空气有他没闻过的怪味,他一路都在分心想那是什么,刚刚才得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推测,也许就是天然植物的味道。

他给这次荒唐的婚约下了定论。没可能的,差别太大了,一个自然人和一个军用人造人,一位风雅浪漫之星出身的贵胄和一件在铁血里摸爬滚打的工具,判若云泥天差地别,何必自取其辱呢。早点做完手术回去吧,鬼丸长官离了他又要把电脑搞坏了,舰队的弟弟们也让他放心不下。

那群孩子们是不是都在担心他?会不会受到影响被欺负?走得匆忙,只来得及留几条信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趁现在试试军方的加密频道能不能用,跟大家联络一下吧。

他抬起手腕。手套下面盖着一圈看起来像是橡胶的手镯。那是镯式助手机,感应皮肤的触碰进行操作,通过迷你投影返回信息。一期一振在自己的手臂上轻摁了几下,还没调出页面,猛地又是一阵头晕,眼前霎时间就被一片雪花覆盖,什么都看不见了。

是一之火吗?未免太快了吧。趁着脑子里还清醒,他尝试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可是手却不受控制地僵直紧缩,身体不听使唤……


“我回来了……怎么了?”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三日月正赶在这个档口推门而入,脸上的笑容还没收起来,就看到刚刚还好好的青年这时候在床上窝成一团,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一再地硬撑着爬起来,却四肢发僵用不上力气,挣扎几下,又摔回床上。

三日月赶忙两步赶过去,扶起一期一振靠在自己怀里,替他拿出药瓶喂了一粒。

“……稍微忍耐一下。”

一期一振这时候没闲心管什么羞耻不羞耻了,手脚都在发抖,想躲开也没有力气,依靠在三日月身上确实也更舒服一点,所以他并不挣扎,就这样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等着这阵头晕慢慢过去。

一个靠着,一个抱着。两个大男人就这么依在一起,画面说不出和谐还是不和谐。至少三日月还是蛮喜欢这个姿势的,一期一振确确实实地靠在他怀里,他格外安心。

如果不是刚刚看到了病历,三日月不可能知道该给一期一振喂药这件事。他现在十分庆幸自己下决心尽快把他接了过来。计划有变,但是不碍事,只要能克制住自己,不要反过来被心里刚萌芽的人道主义同情控制,一切都能按计划进行。

计划归计划,就眼下来说,也许打开窗透透气他会舒服点。三日月想调出控制面板开窗,结果发现自己坐在大床正中间,够不到墙面,而一期一振靠在他怀里,软得没一丝力气,他又放不开。

“……三日月……先生……”在他正为难的时候,一期一振从他胸口爬起来,撑起身子,对他微微笑了,“谢谢您。已经好多了。”

“是吗?别硬撑就好。”

“没事的,术后恢复期而已,吃过补充剂稍微休息一下就好。让您担心了。”他坐直身子,不着声色地拉开了和三日月之间的距离,“还要麻烦您尽快帮我安排入院手续。”

既然对方执意保持距离,现在不要穷追猛赶才是上策。

“不麻烦,不麻烦。那之前我有事问你。”他在墙面上戳几下,窗户打开,高空纯净的凉风吹进房间,一期一振深吸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

“您请说。”

“手术,不是人造机体例行维护这么简单吧。”

这件事本来应该是机密,所以一期一振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但现在有求于人,确实也隐瞒不得。他斟酌一下,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点了头。

“是的。您看过病历了。”

三日月揉揉太阳穴,故作苦恼:“如果是真的话……可能会很麻烦。抛下病毒的问题不说,你的老毛病即使是平安京也很难治愈,你很清楚的吧。”

一期一振脸上那点为难的神色也假得可以:“如您明断,的确是积重难返。如果真的没办法的话,我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这摆明是不打算自己说出口。三日月抬眼看看窗外,对面的房间里,药研和乱正死死盯着他。他以为自己已经表达出足够的诚意了,看起来还真不好过小朋友们那关。

“这件事,我跟医生们也聊过了,要彻底治愈只有一个办法。”三日月坦然地跟两位少年兵远远对视,让他们看清自己的口型,“用‘鞍马山’。”

对面的两个小孩开始低声讨论起来,三日月不太看得清,索性转过来看着一期一振。不愧是兄长,仍然是一副宠辱不惊的姿态,没有推让更没有贪婪。

“请您提条件吧。”

六个字,一期一振生生划清了和三日月的关系。不需要利益以上的交往,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请不要期待任何回报。他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这些话。

“明人不说暗话。”三日月盈盈笑道,“一期一振你也知道,‘鞍马山’是平安京整个生物医疗行业的核心,为了避免繁殖性基因盗窃,只对本星居民开放医疗使用权。那么,使用鞍马山的前提条件也就很简单咯。”他自然地摊摊手,“我们完婚,你入籍,定居平安京。”

一期一振面色不改,眉头都不皱一下,笑容自信十足,只是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手套,指尖正死死攥着床单,暴露了他从身到心都不怎么好的状况。

“完婚需要时日,那之前我可能就是一摊死肉了呢。”他轻轻摇摇头,眼前又是一阵昏花,“莫非三日月先生有这种爱好?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还是喜欢活着的你。”

没想到三日月会说得这么直白,一期一振难得地流露了一丝困惑,虽然那点困惑存活的时间不到一秒钟,三日月还是捕捉到了他不成熟的姿态。

“那,关于治疗方案,您意下如何。”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于是一期一振马上拉回了话题。

三日月倒是毫不回避,立场坚定:“试婚期结束,现在立刻办手续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安排手术。”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一期一振很不理解。

性别年龄籍贯倒是都无所谓,婚姻也不过就是一纸关于财产和权利的证明文件,但是为什么是结婚?

他不懂浪漫,不懂所谓爱情,但是他很确定,三日月宗近没有爱他爱到要结婚的地步。因为他们之间没什么联系,除了工作时间的几次接触之外,只有重大节庆时弟弟们代发代回的祝贺信息算得上是交流。

有什么东西是合约不能解决,而必须由婚姻形式解决的?

三条军总司令手握平安京最大的军事力量。不计算执行委员会在整个星际间的综合力量的话,山城星系内能与三条军抗衡的只有粟田口。所以说,三日月宗近的权力没有一掌遮天那么夸张,但这平安京要办什么大事多少也要知会到他。在这种地位上,钱自然也不成问题。

平安京人自五代之前就开始了全民性的基因改造,到这一代,平均寿命都很长。三日月宗近年纪比鬼丸还要大,面相仍旧年轻得能滴出水来,靠这张脸,这样的身家,什么样的男男女女对他都是手到擒来。

那么与一期一振结婚对三日月有什么好处?除了跟粟田口形成结盟,外加惹恼镰仓的纯血主义者,一期一振看不到什么其他好处。他自己的势力仅限于舰队内部,与其他领域的交往基本上都是通过鬼丸进行的,镰仓人造人被赋予的权益很少,一期一振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了。跟这样的对象结婚到底有什么利益可图。

三日月宗近到底想要什么?

婚姻和其他契约最大的区别就是会产生无形的、全方位的人身自由限制,尽管现在这种限制每天都在无限放宽,但是流传无数个世纪的基本形式还是不变的。

所以,三日月想要一期一振这个人。可是为什么要这个人?

问题又绕回了起点。

不管怎么纠结,事情就像一期一振自己所说过的一样,他没道理拒绝。不论对方真正的动因是什么,现在只有三日月能让他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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