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纸壳箱

节操喂狗,狗不吃只好捡回来
内心是个无洁癖无下限的人,只是爬墙动作太慢容易被卡住

【#三日一期#】关于这个本子到您手中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大家吼,CP结束啦!感谢两位可爱的看板摊主!还有不嫌弃印错尺寸还拿走了无料本的小伙伴们!那么这里就把无料内容发出来吧ww

清水糖不搞事,场取效果更好不过这么吃大概……还可以吧【?】

总之感谢大家还蹲在这个冷坑里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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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翻开下一页的您将看到的,是几个礼拜之前的事情。

又或者是两百年后的事情?

也可能是明天、后天的事情呢。




时值公元2205年,为了从时间溯行军手中保护历史,名刀们被召唤出来,与敌人展开了殊死对决……

话是这么说的,该放假也是要放的。随着短刀打刀们一个个修行归来学业有成,基本上养起老来的太刀们不自觉地都找到了各自最合拍的同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过起了和蹲仓库差不多的闲适日子。

合拍的伙伴怎么找呢?

“嗯……是三日月殿先来找我帮忙整理内务的吧?”

膝丸拿着小本子,一条条记下来:“那……三日月殿呢?”

“嗯……藤四郎们不是都出阵去了嘛,我那时就是心想,一期一振也该闲下来了……之类的?”

老头子眯眼笑着,往嘴里塞了块羊羹。

“因为……闲……”膝丸认真写下来,然后翻了一页,“那,主人的下一个问题是……两位现在同居吗?”

“同居?”一期一振认真思考了一下,“室友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同居吧?”

三日月嚼着羊羹,含含糊糊地笑道:“同居,甚好甚好。”

认真的近侍眨眨眼,没做声,安静地记下来然后继续提问:“接下来是……两位同居期间,有什么摩擦碰撞或者……火花?吗?”

膝丸问完,抬起头看向对面两个受访者。一期一振看了看三日月,后者悠哉地看回去,哈哈笑了:“有嘛?没有嘛?嗯……到底有没有呢?”

一期一振很纳闷:“火花?什么火花?”

膝丸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次采访会变成这样,主人也知道,主人肯定是知道才派他来的。这会儿髭切正在门外喝茶偷听,他都听到茶杯碰撞的声音了。兄长大人,拜托了,救命。

“嗯,主人一片好意,三日月宗近心领啦。”读出了膝丸脸上的尴尬,老爷爷放下茶杯,笑着拍拍一期一振的后背,“这孩子,就是有点认真还有点迟钝,我想你是懂的。你看,这样旁敲侧击也得不出什么结果的呀,还是别挣扎啦。”

“三日月殿?……您在说什么呢……?”

一期一振来回看看两位平安时代的长辈,满脸茫然。膝丸叹口气,似乎和三日月达成了某种共识:“那也希望两位更配合一点,这是主人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

“可是一期他呀,”三日月说着,拍肩那只手就搭在了一期一振肩上,“就是这样,迟钝得很可爱呀。”

“什么?我怎么了?”

在场唯一的镰仓后辈一头雾水,两位平安前辈则是一家欢喜一家愁。欢喜的那个拉着一期一振往自己肩上靠,不顾室友脸色越来越红,擅自继续说下去:

“这样吧,今天的采访麻烦能不能到此为止呢?剩下的可以改天再问,我保证你会很有收获的哦。”

愁的那个脸上依旧很愁:“您得让我能回去交差吧。”

“那倒是无妨,你且记下这个,肯定能交差的。”

三日月说完,一期一振嘴里的“什么”还没说一半,就被堵回去了。


被嘴唇堵回去了。


接下来是什么情况呢?膝丸忙道失礼迅速逃离,甚至不小心踩了髭切一脚。房间里起初一片寂静,然后被一句话复苏了过来。

“明天叫烛台切煮红豆饭可好?”

“您……您在……要……说……做……呜啊啊啊啊啊!!”

然后是一期一振落荒而逃的声音。

看到这里,您大概也猜到接下来是个什么展开了。诚如您所猜测,避而不见和守株待兔着实是让人心焦的事情。当事人仿佛乐在其中,旁观者反而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对不起,我们……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只做室友……”

“嗯……不行呢,怎么办?”

这样的对话持续上一个礼拜,就足够让人感到天荒地老了。

“哎呀,说来已经有六百年那么久啦,够我们过几个金婚了呢?”

当事人之一还自在逍遥地讲着这种话,当事人之二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对不起我马上就去文禄年间远征……”

“一期哥你填的那个是永禄。”

心猿意马手忙脚乱,着实精彩。三日月宗近不慌不忙观赏着前室友的表情,捧一杯茶,左边髭切右边莺丸,三个平安老爷爷坐在走廊上,晒着太阳。

“你真闲哪。”髭切第一个评价。

“性格也真恶劣啊。”莺丸第二个评价。

“哈哈哈,过奖过奖。”当事人坦然接受。

有看官若此,不愁事情越来越乱。

总之,为了节省翻到了这一页的您的时间,我们还是暂且把这些鸡飞狗跳略过吧,从下一段开始,就是过了一个礼拜的事情了。


这一日,秋风吹过的天,蓝得像琉璃瓦,连一期一振的发色也比不过。三日月守着一盘子八桥,手里捧着抹茶,就看到那一抹夏日的天空夹在红叶中间,钻进了院子里。

“哟,一期。”他挥挥手,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只杯子,“来喝茶嘛?”

一期一振从红枫后面露了头,犹豫一下,没出声。三日月也不催促,仍然那么闲适地等着。喝一口茶,呼一口气,真暖和。

“三、三日月……殿……”

“嗯?不爱喝抹茶嘛?还有煎茶哟。”

老爷爷像某种蓝色的机械狸猫一样,从另一边袖子里又掏出一包茶叶来。一期一振的脸颊红成了枫林,一双金灿灿的眼睛又像是两片银杏叶子,他慌忙摇头,然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嘴唇开开合合,一句话吞吐了半天。

“我、我有些事,想问您。但确实不太……说得清……”

“问吧,知无不尽。”

三日月擅自为另一个杯子倒上了茶,垂下的睫毛半遮住月亮。

“您……”第二个字,却是等到一杯茶倒完才说出口,“您是故意接近我的吗?”

“怎么算故意,怎么算随意?你就当做是我们有缘,不是很好?来,喝茶。”说罢,一杯茶就推了过去。

“不,茶就免了。”这次一期一振回答得很快,脸色也褪去绯红,一如平常了:“我想要知道的是,您是为了六百年前的事才接近我的吗?”

似是意料之中,三日月端起茶杯笑道:“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你若向我求一个缘由,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你了,”他停一下,喝一口茶,“我们以前认识过,便是因;相识之后的每分每秒,都是果。”

“您又说这种话……”

三日月的话语介于敷衍和情话之间,一期一振偏过头,盯着庭院地上的沙石。

“抱歉,又忍不住作弄你了,来这边坐下吧。”

三日月笑着挪开身子,从坐垫下面又抽出一个坐垫来。一期一振皱起眉头,反射性地训斥起来。

“您又做这么没礼貌的事……”

“哈哈哈,秋天的地板很凉嘛。来,给老爷爷暖暖吧。”

这次,一期一振倒是大方,接过了暖暖的坐垫,坐在了三日月身旁,一双长腿垂在廊边,踩得沙石哗哗作响。

“您知道我在怕什么,才说这些话的吧。”

“我知道。所以放心吧,我不会向你索求更多的东西。”一阵秋风吹过,古刀闭上眼,嘴角悠然扬着:“那六百年是属于我的东西,向你强求,未免太为难你了。我只是突然想起,当年你帮我穿过衣服,于是就再去拜托了你一次,仅此而已。”

一期一振不说话,三日月也不继续讲。庭院里金红一片,透着深秋的枯黄,年年如此,又年年不舍。

“我……”一期一振慢慢开口,“我……很怕。只是和您日常相处,倒也无所谓了,只是怕,一旦您要向我念及旧情,我还不了您。”他喉头颤抖一下,又继续说:“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要拿什么、怎么还给您。”

“我们本就两不相欠。倒不如说,是我欠你的。”三日月垂了垂眼,又笑起来,“不对呢,说什么欠不欠的,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么平平淡淡地待着,不是很好么。如此,等一切结束,再度各奔东西的时候,别离也会来的更轻松吧。”

“……您不怕么。”

三日月张嘴,要说什么,却眨眨眼,停了一下:“我不怕。”

“真的?”

“真的哟。”

良久的沉默。

“那,”一期一振笑了,“我也不怕了。”


一段佳话,可喜可贺。两人独处的情形究竟是怎么传遍本丸的至今是个迷,个中缘由任君猜测,总之近侍膝丸第二天就带着小本子来敲门拜访了。

“是的,那个……嗯……其实那时候也不是完全没有,但是……”

一周前正直迟钝的粟田口长兄仿佛换了一把刀,膝丸直愣愣看向三日月,得到了老头子欣慰的笑容。

你看,我说吧?那个笑容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从那以后,审神者变得有点奇怪。

并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情况,最明显的是作息有点奇怪,睡觉时间越来越晚,咖啡消费量越来越大,连带着食欲下降和越来越多的脱发,半夜还突然在房间里嘀咕一些听不懂的话。刀剑们都很奇怪,主人突然间是怎么了。

当然,我想读到这里的您大概猜到了。

当然,可爱的刀剑男士们是不知道的。


这一天,说起来大概也就是两周之前的事情了,膝丸把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带到审神者的办公室。一期一振早早就做好了出战的准备,刀重新上油,磨得锃亮,战袍笔挺一尘不染,甚至精力过剩地把三日月的行头也好好打理了一遍。推门进去,就看到敷着面膜的审神者举起一摞薄薄的小册子:

“我需要你们跑一趟远征。”

审神者下达的却是这样的命令。

远征也是活动筋骨,虽然失落了一点,一期一振倒也没有异议。

“是。目标时代是?”

“平成末年。”

平成?

“那、那地点……”

审神者拿出地图,指了一个位置,没给两把刀留反应的时间:

“但是这次远征非常特殊,我要先对你们进行专项培训。”

“……是、是……?”


接下来两周的培训,对读到现在的您来说,大概也是每年都要经历的必修课了。包括室外无遮蔽的长时间提携重物、拥挤房间里维持平衡并保护手中的物品、快速辨认钞票并心算口算找零、使用现代机械收付款、注意可疑份子并努力克制不能直接砍死……

“这是对你们两个的考验!尽快克服它!然后你们的感情会更进一步的!”

审神者挥确实是这么对他们说的,一边说一边挥舞着应援扇。

而一期一振这会儿帮三日月按摩着后背,对主人的命令表达了疑惑:“我只觉得主人是在耍我们,这真的是远征吗?平成年代又没有战争,那里真的有敌军吗?”

“哈哈哈,住在皇宫你兴许不知道吧,那可是小姑娘们的战争啊。”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按摩得太舒服了,还有体力的话今晚陪老爷爷一夜不眠如何?”

“……您又……唔啊!”


经历了诸如“练习户外排队的途中突然下雨两人互相谦让雨伞然后受凉感冒双双送进手入室”、“三日月搬箱子闪了腰然后一期一振背着三日月冲进手入室也闪了腰然后双双中伤”、“找零找到兜里不剩一分钱”、“找零找到计算器都丢了”、“终于学会手机支付”、“然后差点真的砍了奉命扮成小偷的长谷部”等等磨难之后,一期一振坐在走廊上盯着夜空,大脑一片空白。三日月在旁边哈哈笑着,把审神者特制的牌子立在他头上:

“哈哈哈,确实还挺有意思的。”

一期一振一歪身子,牌子掉到一边,而他则直接一头栽在在了三日月腿上,筋疲力尽地吐槽他:“……明明您才是负责坐在那里当看板的……”

“哪有,我也有好好算账的呀,还有主人说的那些的话,我也有认真记住哟。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复述一遍?”

“……您别提了,总觉得很害羞……”

“害羞了?让我看看?”

“……别闹了……”

两人打了会儿嘴仗,三日月把玩着一期一振的短发,看月光给浅色的发丝镀上银白。

“能一起做点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事,倒也意外地开心。”

“……嗯。是的。”

空气中晚秋的气味消失了,夜云从天边爬过来,飘下了初冬第一片雪花。


“这样,你们终于算是学成了!”

这是一次不带刀的远征。临行前,审神者递给他们一个大箱子,三番五次嘱咐,不到地方不要打开。两人穿着内番的私服,背着书包,应下主人的吩咐又接过箱子,最后终于准备走进传送门时,三日月突然转过头,对审神者问了一句。

“既然是特殊远征,那多待几天也没关系吧。”

“嗯——?哦——?没关系呀——?”

主人怪腔怪调地比出ok的手势,三日月哈哈大笑,把满头问号的一期一振推进传送门里。

“您和主人说什么呢?”

“没什么。任务完成之后,我们出去转转吧。”

“嗯?”

一期一振抱着大箱子,转过头看向三日月。

“去大阪,再转转京都。也许再回东京,看看我们都住过的地方。还有名古屋,你在名古屋住过是吧?”

三日月把那些变更多少轮之后的地名讲出来,一期一振忍不住笑了。

“您不在意那六百年,不是吗?”

三日月也笑了:“我怕你在意呀。”

“您不是不怕吗?”

“哎呀哎呀,有这么回事来着吗?”

两人走出传送门,初冬的空气灌满鼻腔,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近在咫尺了。


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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